就在这时,地牢的门再次打开,几名狱卒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机器人一样执行着命令。他们走到正昂的面前,粗暴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出了地牢。

    正昂没有反抗,他知道,他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他被拖到刑场,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期待看到这个曾经的郡守被处决的场景。

    正昂被推到断头台上,他的腿软了,几乎无法站立。他看着那些期待的面孔,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他的生命即将结束,他将成为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就在刀斧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正昂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神中似有悔意,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刀斧落下,正昂的生命就此结束。他的血溅在地上,染红了那片土地。

    孟获站在台上中,看着正昂的尸体被拖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消除了一个威胁,他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

    “来人,将雍氏一族带上来。”孟获喝道。

    “哗啦啦!”一阵镣铐声响起,雍氏一族被带上行刑台。

    早已被祝融夫人擒住的雍闿一起被带了上来。

    只见阿会喃上前宣读:“雍闿起兵造反,勾结郡守正昂,企图对我蜀国不利,被蛮王率部擒拿,今将其全族斩首以儆效尤。”

    “斩!”待阿会喃宣读完,孟获也不愿意与雍闿再多费口舌,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直接下令斩杀。

    台上有人喊冤,有人大哭,却不能阻止刀斧手行刑。

    刀斧手们举起手中的利刃,无情地斩向雍氏一族的颈项。一时间,断头台上鲜血四溅,惨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那些曾经高贵的头颅,如同草芥般滚落在地,无神的双眼瞪视着漆黑的天空,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无常与命运的残酷。

    孟获站在台上,目光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动摇,只有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未来的野心。他知道,这场血腥的屠杀将会成为他巩固地位的基石,也将成为他震慑敌人的手段。

    随着最后一个雍氏族人的倒下,孟获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死寂和恐惧。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刑场上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告,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而在远处的暗处,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是邓方派来的密探,目睹了正昂的死亡和雍氏一族的覆灭。他知道,他必须立刻返回,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邓方。也许,还有机会挽救蜀国的危机,也许,一切都已经太迟。

    夜色越发浓重,滇池县的夜空被血雾笼罩,星辰不再闪烁。在这个充满了背叛与阴谋的时代,人性的光辉似乎被彻底遮蔽。而正昂的死,只是这场纷争中的一个小小插曲,一个即将被历史淹没的悲剧。

    孟获回到自己的府邸,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知道,这只是权力游戏的开始,还有更多的对手等待着他,还有更多的挑战需要他去面对。但今夜,他已经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他的野心已经开始转化为现实。

    而在地牢的深处,正昂的幽灵似乎还在徘徊。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他已经无法改变任何事情。他的生命已经结束,他的故事已经成为过去。而滇池县,也将在他的血液中翻开新的一页。

    第二日,郡守府中,孟获一大早就召集众部将商议滇池县安排。

    “阿会喃,你携带金银珠宝前往南昌县觐见庲降都督,按昨日所说的雍闿、正昂谋反之事上报给蜀国,并为我请领益州郡守。”孟获对着阿会喃嘱咐道,“此去危险重重,三洞元帅需小心行事。”

    阿会喃毫不犹豫的领命,口呼:“首领,阿会喃死不足惜,只是邓方会相信我等所说吗?”

    “呵呵”孟获冷笑一声,将说与正昂的话再次说给众将:“邓方相信与否都不重要,蜀汉本来对南中就缺乏掌控,我或者正昂,谁来做这个郡守都一样,蜀汉现在与吴交战,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后方,要的是粮草供应,我等只需要俯首称臣、按时交税,邓方就会捏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