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年少时作为钱家独子,父母硬生生逼着她放弃科考成为钱家继承人,这是不愿提起,也是最为遗憾的事,可韩献不一样,韩献年少成名,做了他这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所以看着见韩献活生生地从出现在自己眼前,还能与其推杯换盏他就觉得内心的遗憾稍稍得到一些弥补。

    于是乎,有感而发,哭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而韩献为什么哭,原因尚且不明,根据宋光霁的推测,应该是最后那坛佳酿被他不小心给打翻了所致。

    总之,那都是头天晚上的事了。

    钱仲一醒来,就看见身旁躺着个七尺大汉。

    惊得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定睛一看才知道昨晚居然和自己偶像睡在一起了。

    而且还是挨得这么近,钱仲忍不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韩献死死压在身下。

    扯了两下没有动静,正犹豫要不要叫醒韩献时,门外响起了家丁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李管家和、和……”家丁不敢在老爷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讳。

    钱仲拧眉,“恕你无罪,说!”

    “回老爷李管家和钱二在客栈门口打起来了。”

    “钱二?”听到这个名字,钱仲的眼底便泛起无尽的冰冷和厌恶,“他怎么会在这里!”

    “好像是替宋家人送金线来了。”钱二制金线的手艺是钱家祖传的手艺,被赶出钱府后,他靠着这个手艺吃饭钱仲并不意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家丁正要走,钱仲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慢着!帮我找把剪刀来!”

    一刻钟后。

    钱仲出现在客栈大厅,下人们有些疑惑地看着钱仲少了一半的袖子,可他本人丝毫根本不以为意。

    李贵和钱二在客栈门口扭打时,被经过大厅的张贤给看见了。

    送金线的钱二他是认识的,李贵却是个生面孔,打听之下,才知道对方是钱府的管事。

    双方都是钱府的人,打得再厉害,也是人家的家事,他自然明白这事宋家人不方便插手,只取了货付了货款便让家丁去通知钱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