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晏莹瞥了他一眼,随口道,“它饿了。”

    “你怎么知……你是异化者?!”

    “我不确定。”晏莹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我问问你。”陈牧舟惊疑的走到银杏旁。

    晏莹有问必答,竟是毫无戒心的和盘托出,就像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按照她的描述,这盆栽本是她入学时,从晏城老家带来的一条插枝,没想到她不但把它养活了,还结了一个银杏果。

    被毕绪平困在这里这几天,她饿得受不了了,就把那颗银杏果给吃了。

    结果她不但没受白果毒素侵害,反而多了一种奇特的想法。

    她想要生长、扎根、吸收阳光、攫取养分……

    她分不清这是她自身的想法,还是银杏的欲望,一次偶然中,她的血粘在了盆栽上,她感到了某种呼唤。

    为了搞清楚这陌生的呼唤,她这才开始用血来供养这株银杏。

    “你这是异化没跑了。”

    陈牧舟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她这么宝贝这盆银杏呢,那枚银杏果百分百是异化物质。

    “是么……”

    晏莹没什么反应,用纸巾将指尖的伤口缠了起来。

    “你听到的呼唤都说了什么?”

    “不是听到。”

    晏莹轻轻摇头,微颤的长睫毛下,一双美好的星瞳里满是认真,“是感觉到。”

    “?!”

    陈牧舟呼吸骤急,他下意识想到了茸的眼柄。

    “内容很混乱,我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