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爷道:“我决定收七殿下为徒。”

    什么?

    江夫人猛地转身,“父亲在得了爵位后,就立下规矩,永安侯府不可参与皇室争斗。永安侯府效忠的是朝廷,是通过光明正大手段坐在九龙椅上的人,而不是哪个皇子!”

    “夫人想得太简单了,身处旋涡,哪能独善其身?皇长子同太子已经出手,以夫人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看不出来?”江侯爷叹息一声,“小锦鱼说的那些……夫人不是也听到了?”

    “何况我收七殿下为徒,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的。”江侯爷在镇北侯府已经暗示给曲景明,只要盛元凌开口,作为江锦鱼的救命恩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的。

    既然不能脱身,直接入局便是。

    收个徒弟罢了,怎么就算站队呢?

    七皇子还小,不是吗?

    等皇长子和太子两败俱伤之时,局面到底如何,谁又能说得准?

    “我做下这个决定,只是想让那些图谋从龙之功的人有些忌惮。不然今儿一出闹剧,明儿一出大戏,我们日子不过了,整日陪他们浪费光阴?美不死他们!”

    江夫人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只是入局和不入局,各有各的危险。

    “大乔氏不会在京中停留太久,侯爷把这几日留出来,免得回头老太太同你说起江老二娶平妻之事,你忙不开。”

    “三日后锦程归来,也算全了老二的面子。”

    江夫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既已经彻底放弃江老夫人和江老二一家,就不会再把他们当做亲人。

    一片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好事坏事的,不过是面子情,过得去就行,最低要求就是不被御史们找事。

    江侯爷皱眉。“这么说,侯府办了喜事之后就是护国寺的高僧上门来为爹做法事?”

    江夫人点头,“不错,再隔上几人,轮到太清观的道长上门做道场。这几件事情,侯爷都需要在场。”

    “行,我知道了。”江侯爷抚平夫人的眉心,“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办喜事的时候,锦书能光明正大的回来。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再翻出来同锦书计较。”

    “也就这点儿好处了。”江夫人始终愁眉不展,“我让人抓老二的时候,他身边的孩子不是江云眠,只是一个扮作江云眠的乞儿。我始终想不明白,江云眠是如何把锦鱼偷出去的。”

    “真的有她口中的那个黑衣人吗?”

    不怪江夫人多心,便是江侯爷,也十分在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