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他余秋白顶着两眼底下的乌黑,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恍惚。

    那俊脸倒是好上不少,只留下了一点点红色小点。

    不过,步态虚浮,看起来好像有点儿虚弱。

    姜南早上起来,正看到他那神情恍惚的模样,连盆中的水都不免洒出来一些。

    想到昨天两个人那般亲密的动作,有些害羞,但情急之下的反应,她觉得不应想过多。

    于是,她忍住心中的羞涩问:

    “余秋白,你的伤口裂开了吗?”

    她记得昨天张大夫说他恢复的很好,习武之人,体质本就不差,更何况是从小就打下基础的余秋白。

    “小,小姐,属下无事,天色不早了,先去给小姐端来早食。”

    水盆一放下,人脸都还没看全,高大的身影就闪出房间。

    留下姜南困惑不已,她又不吃人。

    要真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羞答答,那也应该是她,而不是身为贴身侍卫的大男人。

    跑出去的余秋白竭力抑制住那颗要跳出胸腔的心,在无人的角落平复了许久才慢慢缓过来。

    放下饭菜,他一溜烟马上又消失,惹得姜南满脸疑惑。

    “余秋白?你躲什么?”

    昨夜再怎么说都应该是她吃亏,今日处处躲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比她一个深闺女子还要斤斤计较?

    “属下面容有损,不敢见人。”

    “不敢见人那怎么不把脸蒙起来?”

    听到他老实地解释,她那颗刚刚燃起怒火的心一瞬间就被安抚好了。

    也是,昨日她当着他的面就笑了几次,这人自尊心想必很强。

    “是,小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