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阴灼华无事的第二天,温陌玉便离开了守言村。

    按他本来的打算是想探望一下喻赜,意外的是喻赜没有按照他所预想的时间回守言村,碰巧撞上了魔物进攻的事件。

    说来惭愧,他本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结果阴灼华太强愣是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临别前,温陌玉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平静如世外桃源的地方,眼神里划过暗色,随即莞尔一笑,下次再过来也许就不是这般光景了。

    “陛下,客人已经离开了。”守在结界处的千漓,坐在高大的树上,直到彻底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碧绿的双瞳冷光才慢慢消退。

    “嗯,继续。”传讯符那头传来阴灼华稍显冷淡的声音

    千漓显然是习惯了,长长的指甲捻着的传讯符倏然被掌心冒起的狐火烧毁,半点痕迹都不留。

    水榭这头,钟澜和银花正在手忙脚乱的帮忙给阴灼华止血。

    饶是知道阴灼华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当发现阴灼华丹田上细碎的裂痕又增加时,两人还是忍不住集体抽了口气。

    银花咬着唇,聚精会神的将阴灼华贴在伤口处的假皮给一点点撕开。

    只是为着不被发现,假皮和伤口贴合的太久,撕开的时候不免粘连在了一起。

    纵使再小心,丹田处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开。

    阴灼华嫌弃地瞥了眼小心翼翼的银花,手上一个用力,将和伤口皮肉粘合在一起的假皮一把撕了下来。

    “嘶!”银花瞪着眼睛看着血流如注的伤口,连忙抄起一旁的止血药,痛快的往下倒!

    巴掌大的瓶子,里头的用量瞬间少了一半,不断渗血的伤口也因着致死的药量而缓解了血液的流出。

    钟澜又把磨碎的灵丹粉末一并撒在伤口处,这次伤口的血终于止住了。

    钟澜垂下头颅,声音有些沮丧:“如果我要是能预见就好了,这样就提前安排好取蛊的时间,大人就不需要强行伪装无事去应战了。”也不会让伤口二次开裂,甚至比取蛊时伤得更重。

    冒着冷汗的阴灼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认为本君会乖乖听从你的安排,钟澜,本君才是做主的那个。”

    看似在训斥实则是想告诉钟澜,就是预见到了,她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意思,因为她本就不是一个按计划走的妖。

    银花一边拿着纱布裹伤口,一边埋怨:“那个温陌玉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山神大人最需要休息的时候出现,要不是他,你都用不着贴这层垃圾来遮掩伤口。”

    幸亏阴灼华平日里就爱熏香,加上净水青莲霸道的香味,把她身上的味道遮了个完全,就算如此,连着好些天阴灼华都没有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