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阴灼华后方的钟澜,把阴灼华勾人家手心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钟澜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太过吃惊差点维持不住冷静,心头如万马奔腾激动得难以抑制。

    但看到喻赜一副见鬼的受惊表情,甚至还惊得后退几步,钟澜忽然就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觉得难以置信。

    “二位,不如移步到水榭坐下来再好好叙旧,可好?”钟澜好心提议着

    山那头映下的落日余晖在渐渐消失,他们一群人站在结界前,过于醒目了些。

    阴灼华仿佛没看见喻赜惶恐的表情,红唇扬起好看的弧度,顺着钟澜的话应了声好。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喻赜一眼,明目张胆的放肆打量,仿佛在欣赏一件好看的物品。

    重新冷静下来的喻赜,不小心接触到她望过来的视线,一股自尾椎漫上大脑的凉意席卷全身,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喻赜借着脱外套的档口,呼出一口长气,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古怪举动,难道是阴灼华逗弄的玩笑吗?

    成功看到某人变脸的阴灼华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确就是在逗喻赜。

    光看着对方因为一个小动作而紧张不安的神情,阴灼华就觉得心情大好。

    这说明某人还是无主的状态不是,那多逗逗又怎么了。

    钟澜回头恰好看见某山君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笑,顿时为后头的喻赜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山君大人,出关之后真的很不一样,那位喻赜先生恐怕只能自求多福了。

    走在后头的喻赜揉了揉发痒的鼻尖,抬头望了眼开满鲜花的栖神山,眼神有些游离。

    栖神山没有冬天自然也不会下雪,可一年多之前,他站在温暖如春的栖神山山门前,却感觉遍体彻骨冰寒。

    时隔一年多再次踏入这块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心境与一年前却大不相同。

    喻赜长指扣在掌心上,恍惚间还能感受到对方勾弄手心的那抹热意,像是中了蛊毒直往心口里钻,将他平静如水的心搅起一片涟漪。

    作为成年人的钟研有些弄不懂了,是他误会了吗,为什么总觉得他家山神大人在上演调戏良家妇男的大戏?

    喻赜就像个被大灰狼吓坏的小白兔一样,在他家山神大人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就是说这两者的角色是不是颠倒过来了,还是他脑子装了太多废料才会把两人的关系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