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瑶几个跑到钟家去了,打算晚上就在那里睡,于是喻赜打包好饭菜就往山神庙赶回来,不料刚好碰上蛊虫逃跑这一幕。

    把饭菜摆好,阴灼华话不多说直接动筷,见煌煜犹犹豫豫的模样,又招呼了一句让他赶紧吃完回家。

    煌煜这才敢动筷子和她一块吃了起来。

    看两人吃得开心,喻赜把视线移向那个盒子上,越看越觉得这蛊虫长得怪异,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阴灼华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蛊虫,还以为他有兴趣,遂给他解释了一下。

    “那盒子里的蛊虫之所以是人的模样,只是因为它吸食了胎儿的精血,掠夺了婴儿的肉体化成了灵胎,这种法术违反天地法则,巫族视为禁术。”

    埋头苦吃的煌煜闻言抬起头,一脸困惑:“都违反天地法则了,怎么还把这个禁术留了下来,这难道不是在给人机会去尝试吗?”

    喻赜一顿,眼神幽邃地看着煌煜,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虽然是禁术却也有可取之处,人不都是这样嘛,想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煌煜表示不理解,给自己留这种遭天谴的后路,这是想魂飞魄散吧。

    喻赜无言,他这话说得太中肯了,只不过任何人都有欲望,有时候会失去理智被欲望所驱使铸成大错,那时的他们早已不在乎什么魂飞魄散了。

    煌煜转念一想,他从金花手里夺走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恐怕等她反应过来是要直接追杀他吧?

    阴灼华冷笑:“如果真敢杀到山门,那不是正好拿她的命,省的再给我挖什么坑。”

    把杀人说得跟平常吃饭一样简单的,除了阴灼华也没谁了。

    喻赜无奈失笑,戾气那么重,这可如何是好?

    吃完东西,阴灼华让煌煜把蛊虫交到银花手里,让她研究研究是个什么东西。

    吃过饭后的阴灼华又开始犯懒,靠在椅子上望着天上的月亮,不时的拿手指敲击着桌子,表情有些恍惚。

    “你在想什么?”喻赜收拾了一下桌面,拿出了蜜饯递了一颗喂到她嘴里。

    阴灼华来者不拒,张嘴就把他递过来的蜜饯吃了下去,一边嚼着一边说道:“那禁术也算是成功了,我有些好奇所谓的禁术都是那么简单就能练成的吗?”

    喻赜哑然失笑,“怎么可能,有得必有失,天道是不会任由其发展下去,毕竟那可是一条生命。”

    阴灼华长吁了口气,罢了罢了,她刚才还在想如果金花有这个天赋,她是不是把人绑到身边,让对方试着解开她身上的同心咒。

    只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现在解开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手上沾染无辜者鲜血背上因果的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