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赜手把手教着溟瑶在纸上一笔一划勾勒出简单的字样,饶是如此简单的字,小小的人儿都写得满头是汗,刘海也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

    发现她热得厉害,身边练完大字的青烈扯了扯正在聚精会神教授写字的喻赜衣摆。

    喻赜低头查看异样,发现是青烈,随即关怀地问:“有什么事吗?”

    青烈摇摇头又点点头,拿出自己的小手帕指着溟瑶,“擦擦汗。”

    粗心的喻赜这才发现溟瑶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上全是汗,跟进水里玩了一样。

    他连忙蹲下身,拿手在她背后摸了几下,发现溟瑶后背都湿透了,急忙拿出备用的小衣裳让她给换上。

    溟瑶换好衣服,又在喻赜的帮助下喝了好几口水,精气神立马就回来了。

    小崽子练了那么久的书法耐心告罄,也不肯和阴灼华他们待一块,闹着要去玩。

    阴灼华对此没有想法,要去就去吧,年纪那么小的崽子不都是吃吃喝喝才有趣嘛。

    于是,一帮小崽子们欢呼一声全都跑了,水榭里又剩下喻赜和阴灼华两人。

    闲来无事联想到一月后要出门的喻赜拿出了凌风剑,看看有哪里还要完善的,打算近期加紧修补,好交还给阴灼华。

    在他看来清澜真君的遗物应交由他生前喜欢的人保管,但他心里头感觉微妙,总觉得有点发酸。

    明明对方死了都千年了,可喻赜总觉得对方无孔不入,周遭都在谈论他的事迹一样。

    天命之子英年陨落,这该是修真界的遗憾,可喻赜又不自觉的想如果对方没死,那现在陪在阴灼华身边的就或许不是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又莫名的觉得有些庆幸。

    就在他检查凌风剑的时候,身后的阴灼华凑了过来,贴着他宽阔的后背,探着头看着他手里的凌风剑,好奇地询问:“不能用吗,上次怎么会伤成那样?”

    她都忘了问,上次在玄龟一族之战里,凌风剑在手怎么还伤成那样?

    喻赜用干净的手帕擦拭起剑身,温声说道:“能用的,只是剑灵没醒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上次被树妖偷袭来不及反应,不能怪在凌风剑头上。”

    阴灼华低低的嗯了一声,把头靠在喻赜肩膀上闷闷地道:“这次你得好好用它,不要再受伤了。”

    喻赜失笑,本想把剑交给她,后来一想这回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有凌风剑在手还能少一点风险他何乐而不为。

    还有你快点把溟瑶手上的佛珠拿回来,不然等会儿都不知道她丢到哪个角落去。”阴灼华想到那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当做玩具交由溟瑶把玩,脸色就不由得发黑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关于这个他完全不担心,因为他那手串现在已经在青烈手上了,青烈性格稳重早熟,手串在他手上肯定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