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莲香迷茫痛苦夜夜失眠,她不知道怎么办,叫她放弃钟煜那等于要了她的命,但继续争取那确实是和做第三者无异,得不到人们的同情,她摆脱不了压力头痛欲裂。忽然羡慕起出家人的无欲无求心如止水。

    晚饭后黄莲香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她脸色突然变了泪流满面,哭着跑回楼上关起房门,任由父母怎样拍门都不理睬。

    直到深夜才肯开门,母女抱头痛哭。黄培彪捶胸顿足大骂自己是混蛋,当初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废了女儿的幸福。

    刘月冬望着桌上的信纸,问:“你在给钟煜写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要我了,要跟我断了。”

    “女儿啊,看到你这么伤心,妈妈心都碎了。”刘月冬老泪纵横。

    担忧的汗水在两个老人的额头滑落,女儿的痛苦啃咬着两人的心。生她育她却不能为她分忧,两人深深地责备着自己。

    学校大礼堂的舞台上学生们正在布置学生会举办的校园演唱会的场景,钟煜四处张望看不到李月梅的身影。

    叶静文说:“不用找了,指定交代的时间到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杨佰达说:“钟煜昨晚发信息给黄莲香,说明了断绝关系,不再见面。”

    “跟我说有什么用?得当着李月梅的面钟煜和黄莲香摊牌,从此一刀两断。这样李月梅才会相信,才会消除她的顾虑。”

    此时大礼堂门口停下一辆宝马小车。

    黄培彪和刘月冬神色慌张地拉着钟煜的手,说黄莲香前往珠海市淇澳岛观音庙想出家为尼。

    原来黄培彪夫妇每年都有捐款,和主持是几十年的老朋友,黄莲香自幼和主持相识。主持打电话问明原由,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黄培彪夫妇急忙来找钟煜。

    路上刘月冬将信交给钟煜。

    钟煜心情复杂地打开信:

    今天收到你绝交的信息,心里感到绝望有如刀绞。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知道自己不是这么洒脱的人。

    有人说人生无常,可能明天会更好,可是我看不到一点光明,我没有一点希望的资本。

    我为什么要飞蛾扑火?我为什么要过这种折磨人的日子?你知道吗?当我远离了你,便会像缺了水源的花朵,慢慢地凋谢。

    其实我并没有怪责你,我也没有怪责你的权利,一切都是我回来所造成的,看到你愁眉不展没有一天开心过,我能做到的只能是深深地自责。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能快乐,我愿意退出。可是你竟然要和我绝交,这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钟煜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