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赤豹面如白纸,显然受伤不轻。

      “提刑大人,可还好吗?”

      苏彻看着这位手持断刀的缇骑提刑千户,还有一众颓唐的百户。

      “好厉害的魔崽子,不知道是什么门路。”

      史赤豹长叹一口气道。

      “这里的善后事宜,就拜托贤弟了。”

      这位提刑千户受伤不轻,之前那魔门人物手段超凡,咒力更是阴毒,几人都已经遭了暗伤,当务之急还是要好好调养,不然日后入魔,这天安城隍就市他们的前车之鉴。

      “好。”

      苏彻应了下来。

      “我们在绸缎铺等你。”

      史赤豹吩咐一声,他这话倒不是多余,现在这个状态。史千户可没有胆量独自回慈州去。

      路上遇见几个硬点子怕是就要彻底交代了。

      话一说完,史赤豹便拉着几个受伤的百户离开了此地,只余下苏彻一人在这神祠之中。

      天安县城隍既然已死,由他法力支撑的神祠也渐渐化为虚无。

      正如一年四季,花叶枯荣,这建构于神力基础上的小小空间也到了终结的时候。

      苏彻缓步行走于此地。

      天安城隍没有留下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对于这位有志于离去的人间正神来说,他也不会刻意收藏什么东西。

      唯一让苏彻心中产生怀疑的是,他之前让朱彝送到这里的那个坛子却是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花开花谢,人世枯荣。便是神明也不能摆脱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苏彻身后响起。

      阴阳法王,或者说一阳子,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在这神祠之中缓缓踱步而行。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