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吧,想吃就叫,谁学的越像,谁就能吃到。”

      他手上捉着一枚小小的手臂,颜色好像是初春时从肥沃的淤泥里摸出来的新鲜莲藕,用清水小心洗干净了露出的粉白。

      那是婴儿的手臂,点点污血从手臂的断面上滴落,下面的男女老少正疯狂的舔舐滴落的污血。

      为了哪怕一滴,他们甚至不惜彼此推诿,撕咬。

      “叫啊,好好叫啊。”

      汪、汪、汪……一声声犬吠从这伙人口中冒出来。

      “好狗,多好的无尾狗。”

      它嬉笑着。

      黝黑地瞳孔瞥见了远处的苏彻与陆柏。

      它有些迷惑。

      “喂,你们怎么不叫?”

      苏彻没有理它,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去。

      祠堂天井的这种样架着一口大锅。火舌在大锅下面涌动,黑色的烟火从大锅的四周涌出来,直上青天。

      一个皮肤好像黑铁的独角饿鬼正在那里撕扯着家具,他转过头看着苏彻,手上略略一用力将木桌破成几截。

      “修士?”

      他咧嘴一笑,彤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夜深了,还到处乱走,是要除魔卫道吗?”

      “饿了,想吃口热乎的。”

      苏彻抬眼望向这大鬼身后。

      这祠堂里面还有一个生人,一个赤条条的汉子已经给洗剥干净,正绑在一根敲猪的木杠子上,他的眼睛之中尽是麻木。

      “下水还是人肉?”

      这大鬼往身后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