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绿色的荧光逐渐消散,三名专家的身影从冰封中显露出来。他们的衣物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仿佛在诉说着之前的惊险。

    莱纳斯缓缓地将双手收回,眼中的疲惫如同一抹淡淡的阴影。周围的人们带着谨慎与尊敬围拢上来,莱纳斯的目光中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这场景与他记忆中的无数次如出一辙,每当他的能力展现在世人眼前,人们便会在他面前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拘束。

    他更习惯于以一个流浪者的姿态与这个世界和谐共处,这样的身份赋予了他自由,使他得以远离尘嚣,沉浸在自己的自然之道中。

    每一次能力的展现,虽然会短暂地赢得人们的敬仰和敬畏,但紧随其后的往往是身份上的隔阂与期望的重压。

    “罢了,不久之后这些人将会遗忘这一切,我又何须在意他们的举止呢?或许,是自己过于执着了。我的修行还是不到位。”

    莱纳斯心里叹息一声,重新恢复了心态。

    “已经没事了,他们很快就会醒来。”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缓缓站起身,向刘易斯等人走去,准备顺便治疗他们的冻伤。

    平素豪放的猎人们此刻却默默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无人敢轻易打破这份沉默。

    “莱纳斯?”见到莱纳斯走向自己,刘易斯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显然,他是认识这位神秘人物的。

    然而,莱纳斯并未回应刘易斯的疑问,只是轻轻一挥手,一道绿光笼罩在刘易斯身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莱纳斯先生,”轮到盖斯特时,他鼓足勇气开口,“您刚才展现的力量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我……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平日里高傲的他,唯有在提及妹妹时,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谦卑。

    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见莱纳斯并未阻止他,盖斯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的妹妹患有一种罕见的病症,她的身体对阳光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旁边的肖恩听到这里,不禁竖起了耳朵。

    他对金吉尔的病情一直抱有极大的关切与好奇。自从那次冰雪节后的归途中收到那张神秘的纸条开始,他与金吉尔便保持着书信往来。

    期间,尽管肖恩多次试图探询金吉尔的健康状况,但她总是含糊其辞,巧妙地回避了他的问题,甚至连他提出登门拜访的请求也被她委婉地拒绝。

    因此这段时间肖恩只是与金吉尔保持着每周一次的书面通信而没有去上门拜访。

    “你妹妹的病情,我早已有所了解。”莱纳斯望向盖斯特,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我必须告诉你,对于她所患的厌光症,我恐怕无能为力。”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词语来解释这种复杂的情况:“我的自然之道,虽然能够治愈许多疾病,但它并非万能。”

    “你妹妹的病症源于她血脉深处的遗传影响,她的祖上可能也是拥有奇特能力的一族。这本就是生物自然的遗传特性,我无法通过自然之力来强行改变她血脉中的这种排斥阳光的特性,这有违我修行的自然之道。”

    盖斯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试图从莱纳斯的话中寻找一丝希望。“那么,莱纳斯先生,您是否知道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或许能够帮助我妹妹?”他声音颤抖,但语气坚定。

    莱纳斯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要治愈你妹妹的病症,有两种可能的方法。一种是找到能够完全剥离血脉中异常影响的方法,这需要深入研究遗传学和医学的奥秘;另一种则是完全激发出血脉中蕴含的天赋,但这同样充满了未知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