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华冶是不会醒来的,可他还是害怕她看到自己的样子。

    害怕她看到的是阴郁杀伐的重觎魔尊,而不是那个清冷寡淡的魏轼卿。

    重觎强忍住舌.头的侵.略,只是按捺着自己汹涌的欲.意,两唇相.贴只轻轻渡气给她。

    渡气时,他撩眼瞧向一旁的华念,华念正瞪大眼睛傻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直勾勾盯着他们。

    “爹爹,你对娘亲做什么呢?”好奇的华念问的直白。

    面对亲儿子的疑问,重觎竟是老脸不红,面无表情得将他的头掰向一侧。

    “背过去,闭眼,不准看。”

    华念自小谨听重觎教诲,老老实实转身闭上眼睛。

    “更不准学。”

    华念委屈了。

    凭什么不能学,爹爹不让自己与娘亲相认,他亲娘亲却不让他做,真是过分!

    华念嘟囔着,听着身后无声,再转过头去,发现没有人影,爹爹带着娘亲早就走了。

    华念小嘴一抿,更是委屈得不行。

    ——

    百年前。

    骤雨初歇,林中淅淅沥沥的雨声悄然消失。清润舒适的空气掺着泥土的气息,料峭中又新生春漾。

    红川河下的净尘庄是西华派采购的地方,这里的农民傍水而栖,靠着水运和买卖赚得也算小有富足,西华派便与之往来交易,由此更是富饶。

    红川河既是西华谷的母亲河,也是红娘河。春日初雨是缔结姻缘的好日子,少男少女们都在河边嬉戏,女儿家捧着自己折好的红娘舟,放在河边许愿,求个好姻缘。

    红川河旁,唯独一个美艳的姑娘捧着汤婆子,在人群外伸长了脖子往河边瞧。

    十五岁的华冶挽着四姐华清竹,她一只手捧着汤婆子,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嘴里塞得满满得,口齿不清道:“红川河真这么灵验吗?四姐,要不我们也求个姻缘吧。”

    大姐华茵茵笑她:“傻丫头,你急什么?”

    “不急啊,我试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