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姚忆已经心焦力瘁了。

    郭长兴说道:“姚少爷,越是在紧要关头,要是要扛住呀,扛过去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姚忆说道:“我知道,只不过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乱’,我从來沒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在我们姚家出现分家的时候,我的心里也从來沒有这么‘乱’过,可是现在,我一点主意也沒有了,我觉得在这世上,我是最无能的,你说,我们拼命的挣钱有什么用呀,到头來可能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救不了!”

    郭长兴安慰道:“姚少爷,你想多了,医生仅仅说是怀疑,可现在并沒有查出什么,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米菲尔老师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会好起來的,再说了,肿瘤从良‘性’到恶‘性’的转化,也是有一定时间的,不会这么快,所以,别担心!”

    吉天畅这时候,他也明白了,姚忆需要安慰,很需要,便说道:“忆忆,别慌,千万别慌,不论出现任何情况,一定要‘挺’住,一定要稳住阵脚,我相信,你的力量超过一切,我更相信,母子情深,你母亲会沒有事情的!”

    实际上,吉天畅心里也很‘乱’,说话的逻辑都有点不对劲,但是,现在姚忆对逻辑的敏感度基本上为零。

    现在,比较清晰只有郭长兴一人。

    郭长兴说道:“好了,我们听听医生怎么说,这件事情也不要着急,着急也沒用!”

    他们來到医生值班室,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医生们早就下班了,他们也只能听一听值班医生的说法了。

    这个值班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现在他对病人的情况完全不熟悉,稳定住米菲尔老师的情况后,她的主治医生已经回家了。

    那个小伙子胡说了一通,也沒有给出什么明确的说法,都是含含糊糊的。

    姚忆差一点想发火,但是,被郭长兴拉了出來,最后,三个人坐在走廊里的长凳上,开始了死一边的寂寞

    好久之后,姚忆说道:“郭先生,明天还有事情要办,你不能这样陪着我们,身体也受不了,先回去休息,我母亲的事情也只能这样了,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郭长兴已经两个晚上沒有休息好了,就是再硬的汉子,睡不好觉,谁也受不了。

    他的眼睛中已经布满血丝了,在姚忆的再三强调下,他才离开了。

    郭长兴离开后,姚忆也让吉天畅回病房休息,毕竟吉天畅身上还带着伤呢。

    吉天畅拗不过姚忆,也只能回去睡觉了。

    姚忆在走廊里转了两圈,最后來到她母亲的病房中,看到他母亲已经在病‘床’上睡熟了,他就小心翼翼的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床’边。

    前半夜姚忆想了很多,后半夜,实在扛不住,竟然不知不觉的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他母亲一直在盯着他看。

    姚忆被吓了一大跳,伸着手在他母亲的眼前晃了两下。

    他的手被米菲尔老师抓住了,同时,米菲尔老师的眼泪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