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不灭火,男人嘴角微弯,到底想着女人这是初次,终是就这么放过了她。

    下回,可就没这般轻松了。

    身旁的女人几乎是阖眼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景御帝不由有些玩味,看来自己说的果真没错,她是真的不太怕他,身旁多了个人,竟也这么大咧咧的睡过去了。

    还是说,她下意识觉得自己是可以亲近的人,这才这般撤去防备。

    如果睡着的秦艽儿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必然会笑得捧腹,他真的,想多了。

    景御帝少年临朝,虽他实实在在的在朝政上用了心,但也绝不能忽视男人超越常人的手腕心智。

    自庙中惊鸿一瞥,原本在心中只留下一个尚可印象的小女子,不知何时开始,却是印象越发灵动起来。

    若要说个所以然,大抵便是超乎寻常的合贴心意。

    身边的人对他向来敬畏多于爱戴,哪怕是自己的母后,对着自己这个长成的儿子,都是尊重有余,缺了些亲近。

    然而身旁这个女子,虽恪守礼份,但那抹不太畏惧,诚挚的心却是没能完美掩盖。

    男人嘴角笑意微深,看着安静入睡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软,罢了,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只要不触及宫规,自己能护着些便护着些吧。

    当然,这天下皆是男人的天下,究竟何谓“触及宫规”,便是不得而知了。

    “噼、啪”殿内烛火轻摇,发出细密的声响,男人这一晚睡得极好。

    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些。

    翌日。

    “陛下……”大太监为难的站在殿门前,低声唤了几句:“陛下,朝政的时辰快到了。”

    男人蓦地缓过神,大开大合的撑着长腿半坐着,外面的孟端声音断断续续。

    身旁的女子似有所感,不由得皱了皱眉梢,似乎快要醒了。

    景御帝于是无声地走到隔间,轻斥:“禁声,进来给朕更衣。”

    说完,他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摆设,这里似乎是女人日常休憩的地方。

    左右摆着两把精致的太妃椅,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绣包,随意地摆放在相接的茶桌上,窗前的红木桌上笔墨具在,一股浅淡的墨香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