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把还在昏睡中的范晓莲吵醒了。

    范晓莲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好不容易习惯沉重的脑袋和浑身疼痛的身体,手已经反射性地去够边上一直嚎哭的孩子。

    哪怕是这样小小的动作,都让范晓莲整个人脸色惨白,冷汗从鬓角滑落。

    谢母站在房门口,手指细心地将门口的挡风门帘抓紧,不让风吹进来,看着这一切,脑海里却是这几个月以来的一点一滴。

    再怎么目的不纯,谢母也是实实在在照顾了范晓莲十个月,对她好了整整十个月。

    有些时候,谢母一早起来就习惯性地先去看一下范晓莲怎么样,一旦睡个午觉起来看不到儿媳妇,她心里还慌得很。

    尤其是谢景出门,她和儿媳妇两个人在家操持整个谢家,除了牛婶偶尔来给谢家收拾东西,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两个女人相依为命。

    平日里,谢母跟范晓莲说着谢家以前的事情,范晓莲也从一开始的只听到后面慢慢开始诉说自己被卖之前的经历。

    更多的是两个人彼此安慰,互相展望谢景考中后的美好生活,共同期盼孩子出生后的样子。

    这一点一滴不是假的。

    好半晌,谢母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走上前,轻轻按住了儿媳妇,反手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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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孙女,轻轻踱步哄她。

    嘴上还不饶人:“好了,你躺着吧,身体都这样了,别传染给我孙女!”

    范晓莲经过这几个月谢景出门赶考不在家的时间和谢母朝夕相处,早已经习惯了婆婆嘴硬心软的作风。

    只微微一笑,终究还是躺了回去。

    “娘,那天大夫怎么说?我身子怎么样啊?”她轻声问。

    谢母抱着孩子背对她,轻轻将安静下来的孙女放回小床里。

    她眼神复杂,看着还没张开但是已经能看出一点点儿子五官影子的孙女,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将范晓莲身体情况告诉她。

    她勉强带着笑意转移话题;“大夫说都挺好的,你只要好好坐月子就行,对了,鱼汤刚煮好,娘给你盛一碗,好下奶。”

    范晓莲温顺的点头,看着谢母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