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过了这个路口,拐个弯就到了”被叫做丁少爷的人顿了顿说道,“徐火山,我好歹也是你老板,有你这样天天嚷嚷着要把老板打成猪头的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知道吗,炸毛、刺青、光头、一字马......你们这些人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就不好奇这事是怎么回事吗?”青松医院,几个大字映入了徐灿的眼帘。

    “我这是在哪啊?你们是谁?啊~头好痛.....”原本在后座昏迷的陈希耀这个时候却晕晕乎乎苏醒了。徐灿和丁少爷对望一眼,便很有默契的不说话,把缩在副驾驶座里,陈希耀从他那个角度是看不到的。

    “你刚才在路边晕倒了,我把你送来医院,你别动这就到了。”

    “那......那就谢谢您了,啊~脸也好痛,到底怎么回事?”陈希耀又摸着脸说道。

    “您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我......是去面试,面试......之后......我要去见什么人?啊,不行头痛!想不起来了......”

    徐灿听到这话吐吐舌头,心想怕不是把人打傻了吧,回去怎么和维妮交代啊。

    车驶入医院内部,直接开到门诊大楼门前,那里早已有医护人员带着担架器械等候,车刚停好,徐灿噌的一下跳下车,打了个“交给你了”的手势就直接去楼里找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了。

    “少杰啊,什么事这么着急?听杨禄元说有人受伤了?”和医护人员站在一起的一位老人说道。

    “赵院长,您怎么还亲自来了,一点小事,麻烦您给这人安排个检查,看看具体情况”

    丁姓男子名叫丁少杰,是君安金盾安保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徐灿的老板,因为他比徐灿还小一岁,所以徐灿给他起了个“少爷”的绰号。丁少杰招呼医护人员将陈希耀抬到担架,又和赶来的医生说明了一下大致情况,连说谢谢的陈希耀道别,最后才和留下来貌似医院领导的老者笑着说起话来。

    “不管什么事,到这就是自己地头了,到我办公室来,我有好茶招待你,你的腿最近怎么样啊?”虽然二人年纪相差很大,但老者却很随和,主动握起丁少杰的手说道。

    “劳您老惦记,一切还好,我还有个同事,刚才跑进去了,我怕她到处乱跑打扰到病人。”

    “没关系,我让人一会带她上去找我们,我给你说上次进的设备可是派上大用处了......”语气虽然还是谦和,但态度却是强硬。

    “我的车......”

    “车不碍事,就停这,只有你有这个待遇。尤其那个进口的断层扫描仪,全省也没几台......”老人处世手段圆滑,丁少爷无奈只能跟着老者上了楼。

    徐灿出了洗手间,只觉浑身舒爽,如果她所料不错,陈希耀是被她打的间歇性失忆了,说不定这次可以完美躲过,一点事没有也说不定。要不是看医院挂号、缴费来来回回奔走的人挺多,她都想放肆的想伸个懒腰。在一楼略微走了几步边有一个约莫30出头,大腹便便,脖子比脑袋还粗的矮个子大夫找上了她,对方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好像刚从健身房跑步机上下来一样,见到徐灿一边用手抹去额头的汗珠,一边笑嘻嘻的对她说:

    “徐小姐是吧,鄙人姓杨,是咱们医院的办公室主任,赵院长和丁总先去楼上院长室了,他们让我来把您也带过去。”徐灿看到看到对方额头还有脖颈的汗珠一把一把的直接随手乱甩有些诧异,暗想这体质可够虚的,伸手从兜里掏出纸巾:

    “那就麻烦你了杨主任。”说着便将纸巾递了过去。

    “不客气,我这有”这位矮冬瓜似的杨大夫,并不接徐灿递来的纸巾,而是自己从大褂兜里掏出满满一包纸巾,冲徐灿晃了晃又揣了回去,继续用手擦汗。徐灿满头黑线的收回递出去的纸巾,跟在这位杨大夫身后好一段距离,一起进了电梯往楼上去了。

    青松医院是家私立医院,但占地面积不算小,由一栋5层的门诊楼,和一栋6层的住院楼组成,在住院楼东侧,正在动土准备盖一座新楼。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5楼,可杨主任并没有将徐灿直接带去院长室,而是将她带去了会议室让她稍作休息就走了,医院地方紧张,门诊楼5楼主要是由院长室、各行政部门办公室以及会议室组成,徐灿待在诺大的会议室百无聊赖,掏出手机准备玩会儿游戏,一看电量不多又收了起来,不得已看起墙上党建宣传以及先进个人等介绍打发时间。

    过了大概10分钟,就在徐灿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杨主任还是一如既往擦着汗,并且还带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进来。“你们聊,我给你们倒杯水”说完就退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