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已经碎了,又怎么可能再为谁而动,再有什么想法呢?“也许是十七爷您反悔,有了心仪之人,不想娶我呢?若真有这样的情况,您直言便可,我会配合您退婚,绝不纠缠。”

    怎么可能?永璘桀然哼笑,微眯眼,倾身凑近她,语气轻飘,态度却是毋庸置疑,“爷决定之事不会反悔,你也休想抱有什么侥幸心态。若敢有二心,绝不轻饶!”

    最后一句,他意有所指,芸心又岂会听不出来,他指的是那彦成。那彦成只是李彦成的双胞兄弟,又不是本人,芸心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想法,是以她问心无愧,坦然与永璘对视,

    “十七爷无需猜忌,我的心不会为谁而动,您尽管放宽心。”

    这话非但不能令他安心,反倒让他莫名烦躁。难不成她的心是石头,也不会为他而动吗?

    躲在远处偷看的容悦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但看永璘离与芸心越来越近,似是要亲上去的模样,容悦心下窃喜,抿嘴偷笑,满心期待着看一场好戏,哪晓得面前突然飞过一只蜜蜂,吓得容悦惊叫出声,登时跳将起来。

    永璘闻声回眸,这才发现容悦居然就在那棵大树后!会意的永璘起身自草丛中走向她,

    “这年头,蜜蜂不采蜜,开始抓贼了?”

    被奚落的容悦扁嘴抱怨道:“我差点儿被蜜蜂蜇伤,皇兄也不关心我,居然还笑话我,是不是亲哥哥咯?”

    哥肯定是亲的,但这小丫头究竟藏了什么坏心思,他可就不清楚了,“你若不躲在此地偷听,踩了花朵,碍了蜜蜂的路,它会蜇人?”

    “谁偷听了?离那么远,我根本听不见你们说话,只是刚好回来了而已,”心知狡辩之词太苍白,容悦打岔说起了旁的,

    “怎的,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回来?”

    哪来什么好事?芸心的目光坦荡清澈,和他之间连一丝暧昧都没有,“瞎想什么呢?我们在说正事。”

    容悦才不信,“说话需要靠的那么近?都快挨在一起了哎!”

    居然观察得那么仔细?永璘可算是抓到了她的把柄,“还说你没有偷看?”

    “碰巧瞄了一眼嘛!”容悦惯会狡辩,瞧见芸心朝这边走来,她趁势逃离,“你不说便罢,我去问芸姐姐。”

    永璘心顿惊,一把拉住她,神色严肃的警告她不许乱说话,“芸心脸皮薄,别让她难堪。”

    看他如此紧张,容悦心情大好,嘻嘻笑道:“你很在意芸姐姐的感受?”

    此时芸心已然近前,永璘不便再说,眯眼警示容悦。

    说笑归说笑,容悦年纪虽小,却很有分寸,不会乱说话,只是吓吓他罢了。

    芸心问她可有受伤,容悦只道无妨,“大约是我身上有香气,蜜蜂误以为我是花朵,才会绕着我飞。”

    “没伤着就好。”随后芸心拉着她的手,温笑着回往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