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冷静下来细细一品,白鸟觉得引梦使的恶念带着一点点甜味。说不清是什么甜,有点类似于草莓。原来不是黑心味的,而且还恰恰相反。

    “想吃草莓了。”

    司风:?

    他对白鸟这身不知道从哪儿长得肥胆着实很无语。

    刚才引梦使被她搂着,虽然眼角眉梢都是笑,但通身的杀意都直逼到面门了。就她不动如山,一点不知道怕。

    “这下好了,咱们不想死就赶紧走吧。”反正白鸟能飞。

    “走?”当事人回以他一个疑惑的眼神,“走去哪儿?”

    司风:“……离开这艘船啊?”

    “为什么?”

    司风抽起嘴角,“你是没听见刚才引梦使说的话?你觉得自己打得过?”

    白鸟不置可否,随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块粗壮横木,在司风眼皮子底下轻轻一掂,那实心横木竟当场碎成了粉末。

    细看,原来她根本没用力,绞碎木头的,是一缕淡淡的魔气。

    “不巧,本人是个天生反骨。”司风分明在她脑内,她却犹如能看见他惊讶的神色般往旁一偏,说:“你现在觉得,我打得过他么?”

    司风如今觉得自己的确低估了她。或者说,是低估了她作为魔妖的体质。

    吸食过引梦使恶念的白鸟,可跟之前吸食洛玉的白鸟不一样。敌人越强,她便越强。他能感觉出来。

    这个想法很快在翌日得到了印证。

    “你,你放肆……啊!”舞女的身子断线风筝,般撞上船柱,发出一记闷哼。

    白鸟闲庭信步地靠近她,“喂你行不行啊,这才半刻钟就被打趴下啦?”

    果然非常的放肆。

    这个舞女她认得,跟着花车游街的那几个,多半不是引梦使就是那个黑袍男人派来的。

    才派了一个过来。自己可真是被小瞧了。

    舞女也没料到这人会这样厉害。被夜离派来收拾这种小喽喽时她还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