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存在回叶府的路上,刚走没多远,他就将车夫打发走了。

    混沌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理了理弄皱的衣服,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绕路来到了一座颇具气势的府邸,金碧辉煌的牌匾上悬着四个烫金大字:卫国公府。他在门口稍微停了一下,四处张望,见没有人,又整理了一下衣冠,径直地走进去。

    卫国公拎着笼子正在遛鸟,见叶存来了,他一点也不意外,“小存啊,你来了,你看我这鸟儿叫得一点也不欢,是不是病了?”

    叶存十分狗腿地说:“我常听闻,鸟兽都是通人性的,国公大人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祁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恹恹地说:“还不是宫里那位,前些日子,我精心挑选了一批女子,想着,要为皇家开枝散叶,谁知,他是一个也瞧不上啊。”

    “许是恰巧没有中意的?”叶存试探地问。

    祁奎仰天长叹:“真要是那样,倒还好说,只怕是……”

    “我倒是觉得您多虑了,陛下一心为国事操劳,无心美色,实乃百姓之福。”

    “可咱们做臣子的也要为陛下操劳不是?陛下自登基以来,哪儿个皇子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这唯一健在的,还是个小公主……”

    叶存若有所思:“小公主若是经过悉心教导,日后也能主持大局。”

    祁奎别有深意地回了句:“你以为谁都像你家夫人那般,公主从小娇生惯养,金贵着呢。”

    “是是是,国公说的是。”叶存连忙应和。

    祁奎继续说道:“怎么,我可听说,那江霆的女儿怠慢你了?”

    叶存随机应变,答道:“夫妻之间,有矛盾是在所难免的,我身为丈夫,理应多担待一些。”

    祁奎赞赏有加地拍了拍叶存的肩膀,说:“我果然没看错你啊,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可惜,姝儿没能嫁给你……”

    叶存继续吹捧道:“国公说哪里话,小姐端庄贤淑,是卑职身份低微,才疏学浅,配不上她。”

    祁奎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对他连连赞叹。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家常,祁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严肃地说:“我前几日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

    “您说的是云王?”叶存问道。

    “是啊,找了整整二十年的人,突然就冒出来了,是谁不会怀疑啊。”说罢,陷入了沉思。

    叶存想了想,调整一下语气,酝酿一番,说:“目前得到的消息,云王殿下的确做过乞丐,捡过破烂儿,耕过地,放过牛,干过苦力,最后出家当了和尚。”

    祁奎慵懒地说道:“就算他真的是个和尚,也是个六根不净的和尚,这么久了还能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