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太阳缓缓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户纸照进房间内,窗外鸟儿声悦耳动人,一切看上去充满了宁静和生机。

    祈芮的睫毛颤了几下,脑袋也不安地动了动,不一会儿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半眯着,先是反应了一会儿自己在哪儿,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地坐直了起来。

    他成亲了,昨日似乎还和娘子……圆房了?

    祈芮隐约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大概是昨日实在喝了太多酒,脑袋还有些微的晕眩,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隐隐觉得疼痛,但双手触及之下却一片完好,他又掀开里衣看了看胸口,那两粒红果子除了微微有些胀大外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他的视线移到了身边,被褥仍是那床红色的,但本该在床上的新娘却不见了踪影,掀起被褥在房间内环视一圈,空无一人。

    “娘子……”祈芮提高了声音,才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喉咙仿佛灼烧一般疼痛。

    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高大的新娘端着一个木制的置物盘走了进来,里面摆放着一碗白粥和几个小菜,他将碟子放在桌上,然后冲祈芮微微一笑,缓步朝他走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祈芮竟然心生一丝恐惧,本能地后退了几分。

    新娘停住了脚步,笑意微敛。

    祈芮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不妥,雪娘早起为自己准备了早饭,他怎能不仅不热情相迎,反而避之不及呢,念及此处,他躲避的动作一顿,匆忙地穿鞋下床,快走几步走到新娘面前,握住了对方的手,那双手依旧如昨日那般冰寒,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娘,你辛苦了。”

    新娘这才再次恢复了笑意,指了指桌上的早饭,催促他享用。

    祈芮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刚点完头,发现自己还穿着单薄的里衣,十分不雅,歉然道:“娘子,我先更衣。”

    说着,便要去取外衣,还没等步子迈出去,便被江城雪制止了,新娘快速挪步到一旁的衣架边,为之取来衣物,又示意祈芮张开手臂,意思是他来服侍他穿衣。

    “这……”祈芮迟疑片刻,他向来自己处理自身的琐事,尽管他的家境算不上贫寒,但也绝不富裕,多年读书身边从无丫鬟小厮,如今,乍然遇得此事,十分不习惯。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祈芮说着便要从江城雪手中接过衣物,却被江城雪软绵绵的动作拦住了,对方忽然向他靠近,左手轻飘飘地点了点他的手臂,那张俊美的容颜一下子放大,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霎时,一股奇异的感觉从祈芮的下身升腾而起,他的小兄弟竟倏地半抬起了头。

    祈芮的脸一下子红了,那潮红颜色一路从脸颊红到脖子,江城雪的目光愈发幽深,他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什么,笑意愈发明显,视线顺着脖子上的红色一路向下,被雪白的里衣所阻隔。

    “我……”祈芮四肢发软,本能地抓住了江城雪的胳膊,江城雪状似好心地扶住了他,双臂从他的手臂下方穿过,这下,他们两人愈发靠得紧密了,江城雪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祈芮的耳边,祈芮的耳朵仿佛被染料晕染一般,霎时也变成了粉色。

    江城雪看着那粉色的耳朵,内心低低地笑了声,一张嘴含住了那圆润可爱的耳垂。

    “嗯哼……”祈芮轻喘了一声,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不、不可……”他犹有半分理智,正待说出下半句“不可白日宣淫”,便被江城雪接下来的动作弄得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