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你能不能别说了?这样造谣同学你恶不恶心?”林牧唯暴躁的对眼镜男说。

    别人没发现,但他分明看见沈知白的脸色越来越差,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沉默的冰山,他承担不起冰山爆发的后果。

    “你紧张什么?难不成她对象是你?床上得了好处要床下维护?”名叫陈冬的眼镜男越发肆无忌惮,跟喝大了一样梗着脖子嚷嚷不停。

    陈冬那么上头不是没有原因的,从他开始怼宋稚起,叶微微柔若无骨的手就悄悄在桌布下勾住他的手,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眼见陈冬还准备继续瞎嚷嚷,一个茶杯突然砸到他头上,滚烫的茶水顺着额头流到身体,随之而来是鲜红的热血。

    “操,谁啊?!”陈冬摸着流血的额头,被烫的一个激灵,猛地跳起身怒吼。

    “抱歉,手滑。”沈知白端坐着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却毫无笑意道。

    “瞪你爹呢瞪?沈知白给你一茶杯真是便宜你了,要换我,直接一刀给你甩过去。”被宋稚抓着手,忍耐许久的程清见陈冬一脸怨恨地瞪着宋稚,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班里就没几个人不知道沈知白的家庭背景,因此就算被他用茶杯砸了头,陈冬也不敢真的对沈知白怎么样,只好把被打的怨气撒到宋稚身上。

    谁知班上的大佬一个两个都护着宋稚,陈冬惹不起沈知白,也惹不起程清,被骂了几句,只能憋屈的收回原本瞪着宋稚的视线。

    叶微微默默瞥了眼陈冬,眸底是满满的不屑,分明十分瞧不起他这副窝囊样。

    接着,她又看向沈知白,男人漫不经心的眉眼,唇角微微勾起讽刺的弧度。

    这样一个优秀的,像星河般璀璨的男人,为什么要一直维护宋稚?为什么他就不能护着自己。

    叶微微不甘地咬唇,怨恨的眼神暗暗看向宋稚,而宋稚漂亮清澈的双眸不带丝毫情绪地看着陈冬。

    “陈冬,有些事情,我看见了,但我不说,是因为我想给你留点脸”宋稚终于开口,她不复往日的软萌好拿捏,清甜的嗓音含着几分嘲弄,“但脸,也不是谁都配拥有的,你说对吗,陈维冬?”

    陈冬本还满不在乎,但听见陈维冬三个字,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眼神慌张起来。

    “你,你……”陈冬结巴着,半天说不出话。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宋稚微微倾身向前,软软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诱人心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接下来,你是想离开呢,还是大家一起聊一聊你的英勇事迹?”她微微一笑,笑容恶劣狡黠。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毫不犹豫的露出尖牙,一口咬上去。

    宋稚的温柔,可爱,没有底线的软脾气,从来不是针对那些满腹坏水,给脸不要脸的恶人的。

    “我走,我走,你别说出来。”陈冬的头还在流血,却已经顾不上止血,他惊慌地穿好鞋子,毫不留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