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远拉着沈冲的手,来到李牧面前:“来,咱们一起来!”

      两人同时对李牧弯腰行礼:“多谢牧之救命之恩!”

      李牧一惊,急忙将两人搀扶起来:“两位大人万不可如此!”

      他一脸茫然道:“学生区区一介书生而已,如何救了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周道全与沈冲对视了一眼,随后看向李牧,笑道:“错不错的,牧之应该比我们清楚。”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印章,递给李牧:“本府这几日闲来无事,做了一个印章,区区薄礼,虽然当不得救命之恩,但好歹是一份心意,牧之,你别嫌弃就成。”

      旁边沈冲取出了一块银镜,递给李牧:“大人做的青山印,乃是以大法力缩小了一座小山炼制而成,天下间除了仙佛,无人能够抗衡。我没有大人的法力神通,只有随身一面银镜,倒也有点用处,李兄若是遇到心仪之人,倒也能一个讨好的小礼物。”

      李牧将印章和银镜伸手接过,不住口道:“这也太贵重了,学生愧不敢当。”

      “这般宝贝,学生可不敢收。”

      他嘴里说着不敢,但收礼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犹豫,将印章和银镜拿过之后,嘿嘿笑了笑,装入囊中。

      周道全哈哈大笑:“牧之果然真性情!”

      他相比前几日,容貌虽无变化,但两鬓却变得斑白,旁边的沈冲更是老了不少,本是壮年之人,而今非但头发花白,便是皱纹都多了不少,只是短短七八日的时光,就好像老了几十年似的。

      这两人一看就是被洞天世界的衰朽气息波及,才变成了如今这般状况。

      对此李牧感同身受:“我只是在阙月山外,被波及了一下,便白了九根头发,他们两个身入洞天之内,没老死都算是修为深厚了……”

      将两人的礼物收了之后,李牧微微行礼,便即退出县衙。

      “他们当初被追杀的如此狼狈,怎么还能发现救他们的是我了?”

      走出县衙之后,李牧百思不得其解:“我以空间之术,屏蔽一切感知,便是等闲神仙佛陀,只要不精通空间之术,便绝无可能得知当时我所在的位置,怎么这周夫子就知道是我出的手?”

      他在路上缓缓行走,一直走到宅院内,还是想不通此事。

      顾倾城此时正在院内凉亭下与胡芸娘下棋,见李牧苦思之状,当即问道:“大哥,你可有什么烦心事?”

      李牧来到凉亭内,拉了一个圆凳坐下,笑道:“正好你们两个都在,你们帮我想一想,今天这事我有点想不通。”

      当下便将今天周道全的事情说给了两女来听:“咱们做事也算是隐秘,他们怎么就知道了?”

      顾倾城讶然道:“还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