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听说过。”

    索南丹增双眼一亮,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老僧年轻时曾游历中原,拜访各派,当时东华派的大师兄就叫余千岁。”

    “如今余老先生已经是东华派的太上长老了。”

    林重正身端坐,语气至始至终都平和淡然:“他在武术界的辈分很高,就跟大师一样。”

    “老僧最后一次踏足中原,大概是六十多年前吧,受杜怀真尊者邀请,代表西派梵宗,参加炎黄武盟成立大会。”

    提及往事,索南丹增谈兴颇高,面露追忆之色:“杜尊者在京城设下擂台,约战天下英雄豪杰,展现了无敌于世的风采,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今日想来,依旧令老僧心悦诚服,甘拜下风。”

    说到这里,索南丹增话锋一转:“尊者也来自京城,肯定见过杜尊者吧?请问您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姜还是老的辣。

    仅凭三言两语,索南丹增这位老喇嘛便猜到了林重的来历。

    思维之敏锐,根本不像垂暮之人。

    “他是我的师公。”

    林重一如既往的沉稳谦逊:“我也继承了他的职位,暂时管理炎黄武盟。”

    虽然早知林重来头很大,但索南丹增还是吃了一惊。

    即惊讶于林重的身份,也惊讶于林重的天资。

    眼神变幻不定,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钟,老喇嘛才用复杂莫名的语气道:“一门两武圣,老僧对杜尊者,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林重能有如今的境界,主要是靠自己,不过他没必要解释。

    “即是空门之人,自当四大皆空,老僧却是着相了。”

    索南丹增忽然闭上双眼,宝相庄严,口诵佛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南无释迦牟尼佛。”

    片刻后,他的眼睛再次张开,目光已经彻底恢复平静,展现出深厚的佛法修为,以及坚如磐石的心性。

    “大师所修功法,似与其他门派不同?”林重主动问道。

    “老僧修炼的是密宗苦禅行功,脱胎于南派梵宗的般若禅功和古天竺的脉轮密法,将两者合二为一。”索南旦增并未隐瞒,详细地解释道。

    林重眉毛微扬:“般若禅功我略有耳闻,却是是一门高深的内家绝学,但脉轮密法,能否请大师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