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不知道自己脖子受伤了吗?”

    白梦寒嗔怪地瞪他一眼,蹭着他身体挤进房间。

    白梦寒熟门熟路站在他书桌前,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沈随安下意识遵从她的指令,过去坐在床上,由着白梦寒解开他领口的扣子,轻柔地拿棉签擦拭他的伤口。

    伤口沾到酒精,轻微的刺痛唤沈随安回神。

    太近了。

    她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身上清新好闻的皂香味迎面扑在他脸上。

    “这是怎么伤到的?”

    “升哥去世,嫂子一时难以接受,情绪失控打了我。”

    沈随安实话实说。

    “你不会躲开吗?就站着让她打啊?”

    “她需要发泄。”

    白梦寒噤了声,沈随安是沉稳内敛的山丘,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同时又能敏锐觉察到别人的情绪。

    他知道田佩兰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照顾重伤的丈夫不容易,知道她一直紧绷着的弦断了,所以田佩兰崩溃的时候,他站着不动任她打骂。

    “哥哥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好心疼你。”

    白梦寒扔掉棉签,帮沈随安把扣子扣好。

    沈随安垂眼,眼神晦暗地盯着她细白的手指。

    白梦寒麻利地帮他把扣子扣好,按着他的肩膀直起身:“哥哥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孔宁今天上班的时候,把白梦寒的稿子提交给主编审阅,主编同样对这篇稿子赞不绝口。

    “这篇写得很好,行文流畅,文笔老练,尤其是这其中的真情流露,才是真的感人肺腑啊,这个叫梦寒的姑娘,真是可怜。”

    这篇文章一次过稿,主编给了五块钱的稿费,让孔宁转交给白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