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那帮老东西,又想让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

    真当将士们天天吃土就能给他们打仗吗?

    阮锦宁问道:“那,国库是真的没有钱了,还是他们在故意推诿啊?”

    裴云之道:“过去两年,除了容州外,大召国其他地方大多都风调雨顺,国库充盈,那帮老东西只是不肯给钱罢了。”

    就连他,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绝大多数时间,也是靠着自己的私库在支撑。

    若是指望户部那帮老东西拨款,他的几十万大军早就饿死了。

    阮锦宁垂眸想了想:“朝中的官员,是必须要各司其职的吗?”

    裴云之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显然没听懂她的问题。

    阮锦宁道:“我的意思是,比如你是兵部的右尚书,你就只能管兵部吗?如果户部那边出了问题而又人手不足,可以把你调过去帮忙处理问题吗?”

    “可以。”裴云之肯定道:“若是真到了人手不足的那一步,六部之间都是可以互通人手的,只不过一般来说,通的都是底下的人。”

    阮锦宁眨眼一笑:“你也说了是一般来说嘛,有一般情况就有特殊情况。”

    她忽然凑近,俯身到裴云之耳边:“我觉得这样......”

    阮锦宁不喜欢用香料,除了必须要出门的时候以外,她也不喜欢化妆。

    如今是睡觉的时间,她更是不会往身上脸上弄一堆东西。

    刚刚沐浴过的她,身上散发着皂角淡淡的清香,就想她这个人一样,不浓烈,很清新,却让人过目难忘。

    她的墨发垂落在男人的胸膛上,落入微微敞开的衣领之中,在赤裸的胸膛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故作懵懂的眼眸,瞬时变得墨沉一片。

    裴云之倏地握紧了手掌。

    他得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止住将心上人按在胸膛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