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饭做好了,狗剩妈端饭、端菜、摆放碗筷。

    而狗剩父子俩,却像个大爷一样,等到碗筷都递到手里了,才动了起来。

    狗剩妈垂着头,在一旁默默地吃饭,并不多话。

    期间,狗剩说了句:“妈,你看我的新媳妇儿好不好看”时,她才抬头,浑浊的目光落在桑非晚身上略略扫了一眼:

    “挺好的,叫什么名儿?”

    “小秋。”

    “哦。”

    极为简短、苍白的对话之后就继续吃饭。

    桑非晚本来也想吃饭,好让自己能恢复些力气。

    可她刚要捧碗,就被狗剩爸一把给夺了过去:“你不能吃!”

    狗剩对新媳妇还是挺喜欢的,帮着说话:“爸,我看她也饿了,叫她吃点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狗剩爸瞪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她要是吃饱有力气了,就不好驯服了,弄不好还会跑。先饿一饿,光给点水喝。她饿狠了,才知道服软。”

    “你妈当年就是个烈性子,就是靠饿、靠打,才变成绵羊的。”

    这么一说,狗剩也就不再提给桑非晚吃饭的事,只管自己快速地把饭扒拉完,然后迫不及待地牵着桑非晚往卧房里走。

    狗剩爸嗤笑一句:“臭小子,比老子当年还要猴急。”

    他们家的卧室也很简陋,一张木床,一个木凳就是全部的家具。床上很随意地铺着张破草席,充斥着难闻的臭汗味。

    桑非晚此刻的麻药后劲早就过去了,只是饥饿让脑子有点昏沉,身体也很虚弱。

    她问狗剩:“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不能。我爸说了,要让你挨饿才能听话。等今晚你成了我的人,明早我就给你饭吃。”

    狗剩在收拾床铺,又把之前准备好的喜字贴在窗户上,好显出一点喜庆的感觉。

    桑非晚试图透过面相窥探一些情况,可狗剩也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无法看见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