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点了点头,“虽是特权,还是善加利用为好。不值得用在张承业这种人渣身上。”

    她顿了顿,又道:“再者,无知无觉地死去,也有些便宜他了。”

    俞北冥展颜微笑,“好,都听你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是来头地位很高,在自己面前却总是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

    桑非晚也实在看不懂,到底哪一面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见桑非晚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俞北冥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那小心翼翼的口气,好像生怕惹她不高兴一样。

    桑非晚不由地问道:“你是不是怕我?”

    印象里自己一向是温柔大方的呀,怎么就让他生出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心思了?

    俞北冥忙摇头。

    桑非晚道:“那为什么你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总会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模样?”

    “有吗?”他愣愣地问了句,又急忙道,“对不起,我只是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喜欢。”

    虽然桑非晚看不透他的命格,但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诚恳。

    她笑了笑,“不会。我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太谨慎。”

    俞北冥便试探着问:“所以……你没有不喜欢我,对吗?”

    也许是他此刻的表情太过真诚,眼神太过清澈,让桑非晚放下了心底的戒备,回了句:“对。”

    他唇边绽放出一个热烈的微笑,好像纯净的山泉中落下的一片涟漪,涟漪荡啊荡,荡在心底生出了别样的期盼。

    桑非晚笑着说:“早点休息,晚安。”

    然后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例行打坐修炼。

    他望着她的帐篷,喃喃自问:没有不喜欢,便是……喜欢吗?

    早上七点多,所有嘉宾就都陆续醒来,然后被安排在镇上的食堂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