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也跟其他人,宣扬或是暗示这种猜测。

    靳珩这种人,虽然生在权贵之家,但也是在各种权力角斗之中,踩着别人肩膀,杀出血路的人。

    从不心慈手软。

    他不能容忍这种可能存在,一丝一毫的大意,都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靳珩声音陡然变冷,“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苏婳被他凉薄阴冷的模样,吓住了。

    不禁让她想起初遇时,他有力的手指,疏离的双眸,略微上翘的嘴角。

    这男人绝对不好惹。

    “还说了你们赐婚的事。”

    靳珩沉默了片刻,收起脸上那些杀机,略带不满道,“所以你就撇下我走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以后少听这些卑鄙无耻、居心不良之人,胡说八道。”

    “你只需信我一个人的话。”

    苏婳不想跟他争辩,“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我才不呢,只信你一个,若是你也骗我,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靳珩又道,“我不能离京太长时间,过两日你跟我回京城,我带你看打落水狗。”

    苏婳垂眸不语,明显不想跟他回去。

    靳珩见状,立刻加码,“日后严党倒了,京城官员一定会大换血,你爹政绩突出,有望进内阁封侯拜相,你在扬州,如何能让他放心。”

    苏婳原本不想回京城,听见这话,立刻犹豫了。

    她不求爹爹能封侯拜相,但两个弟弟还小,以后走武举还是科举,都不好说。

    爹爹在朝为官,也是弟弟的倚仗,绝不能为了她辞官回扬州。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咱们两个的事,我还没想好。”

    苏婳语气有点小傲娇,想让他知道,她不好欺负,也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