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不听他解释,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裴璟露出了几分嘲讽的笑。

    依慕云薇所言,镇北王府倾覆在即。

    她图王府的权势富贵才嫁给秦琅,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就会回头来找他。

    且等着看便是。

    “贤侄婿,门前风大雨急别在这站着了,快些进去坐。”

    慕高远走出厅堂就看见裴璟也出来了,赶紧招呼人进花厅去。

    说起来,秦琅和裴璟同样都是侯府的新姑爷,但前者上来就当众揭老夫人的伤疤,让侯府祖孙的矛盾闹得更厉害,后者明显就懂规矩许多,不插手后宅女眷的那些事。

    “叔父请。”

    裴璟的表情恢复如常,把所有不悦全都藏在了心里。

    侯府老夫人如此行径,实在让人敬重不起来。

    他也看不下去,但是做新姑爷的,总不好当众顶撞长辈,但这个秦小王爷却连装都不装一下,言语犀利,直接顶撞了慕老夫人。

    本朝极重“孝道”,若是换做旁人,只此一条就会被人诟病至死,此生与仕途再也无缘。

    但秦琅出身尊贵,生性又肆意妄为,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这就是他和秦琅最大的不同了。

    裴璟暗自对比着,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沈若锦和秦琅相携而去的背影。

    即便知道这两人做不了几天夫妻,他仍旧满心嫉恨。

    ……

    临阳侯府,祠堂。

    沈若锦和秦琅一起迈过门槛,到了母亲的灵位前才各自松开手。

    何嬷嬷和侍剑各自点了三炷香,递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