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将领们一道商议过作战事宜,吃过火头营做出来的大锅饭,回到主帐就睡了过去。

    秦琅先前见她被敌军刺伤了肩膀,拿着伤药入帐,就看见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连盔甲都没脱。

    手里还握着落月关的舆图。

    肩膀的伤血淋淋的,把她的红衣染得更深了。

    秦琅放轻脚步走过去,想帮她脱掉盔甲上药治伤,手刚伸出去,就被梦中惊坐起的沈若锦扣住了。

    她甚至困得睁不开眼睛,但防范敌人是本能反应。

    秦琅没还手,任她这样扣着,哪怕她用的力道很重。

    扣得生疼。

    “是我,秦琅。”他低声说:“你身上有伤,我给你上点药。”

    沈若锦又累又困的,已经顾不上身上这点伤了。

    况且,军医少,伤兵多,她忍忍就过去了,不必麻烦军医。

    但伤口疼也是真的疼。

    她听到秦琅的声音,顿时放下了戒备,“哦”了一声,又倒头睡了过去。

    “盔甲还没解。”

    秦琅把伤药放在桌上,颇有些无奈道。

    沈若锦睡意正浓,动都不动一下。

    秦琅俯身,脱掉她的盔甲,低声道:“我为将军解战袍。”

    沉入睡梦中的沈若锦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么一句,这话像是在哪听到过……

    我为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沈若锦睡意深沉,心里都忍不住想:秦琅这人真是……

    秦琅看她困得很,也没再多说什么,把沈若锦抱上床,卸去盔甲,又解了衣带,只余下一件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