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

    沈若锦现在可不能再着凉了。

    秦琅让人打了热水来,亲手给她敷热巾,隔一段时间换一张。

    时不时还给她擦擦手心和脖颈间的虚汗。

    侍剑在外头熬了小半个时辰的药,端进来喂沈若锦,她却怎么也不肯喝。

    侍剑没法子,只能先把汤药搁在一边,“姑爷,您看着点汤药,我去找个漏斗来。”

    秦琅“嗯”了一声,却在侍剑走后,直接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真苦啊。

    他俯身贴上沈若锦的唇,将汤药一点点渡了过去。

    沈若锦皱眉,抵触这么苦的药,唇舌却被秦琅堵得死死的,一点汤药都没浪费,全给她渡了进去。

    汤药那么苦。

    吻却那么甜。

    “乖。”

    秦琅依依不舍地退开,拿了一颗蜜饯放进沈若锦嘴里,让她含着。

    沈若锦在昏睡中紧皱的眉头,这才略略松开了些许。

    侍剑拿着漏斗回来的时候,看见汤碗已经空了,不由得有些震惊,“姑爷……药呢?”

    秦琅神色如常道:“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怕汤药凉了药效不好,就先给她喂进去了。”

    “姑爷是怎么给姑娘喂下去的?”

    侍剑十分求知好问,要知道她方才废了好大劲儿都没成功。

    而且姑爷能喂进去怎么不早说?

    让她白白上蹿下跳地找漏斗找了一圈。

    “秘密。”秦琅颇为神秘道:“这个法子只有我能用,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