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有退热的药丸还有金疮药,还有一些晒干的可以清热解毒的草药。小五不敢耽搁,让冬儿赶紧去熬药。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唐娇娇一路上都不说话,一回来就取了药让蛮子给小五送过去,然后让蛮子马上到劳改场把鲁兴海给请回来。

    唐娇娇一路上不说话,回来又马不停蹄的让蛮子去请鲁兴海,小儿子幸灾乐祸又被她狠狠收拾了一番,她可从未对小儿子动手,总是说他胆小怕事,再打的话就更娘气了。综合这些,杨耀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前段日子劳改场的流放犯不知吃了什么东西,集体腹泻,一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后来就更严重了,从一天死一两个,到后来一天就抬出去了十多个,管事的这才觉得严重了,知道鲁兴海会治病,便叫他回去给那些流放犯治腹泻,还给他记功,减了三年的流放年限。因为杨宝儿一直跟他学医术,又不放心他一个人,所以扮成了小子也跟了去。

    鲁兴海确诊了病因,便带着徒弟去采药。前两日便出发今天正巧回来,要不然唐娇娇真该急的五内俱焚了。

    听说杨建功出了事,鲁兴海带着杨宝儿急匆匆的就赶了回来。把完脉后,鲁兴海神色凝重的把夫妻俩叫了出去。

    “鲁大伯,怎么样?”杨耀问道。

    “哎,要是知道痛就好了!”鲁兴海叹气道。

    听了这话,唐娇娇不由脚下一软,差一些跌倒。杨耀赶紧扶住,“鲁大伯,可是受了内伤?孩子小,恢复也快,有什么法子吗?”

    这是瘫痪了啊!唐娇娇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不可以,他才九岁啊,这么小,怎么可以瘫痪,什么都做不了?

    “大伯,不管什么法子,咱都要试一试。建功还这么小,又好动,要是让他以后都不能走,不能跳,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唐娇娇哀求道。

    “我知道,知道。只是他这是伤到了腰椎,不是外伤,我没有把握说是一定就成,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的治他。这件事先别和建功说,我怕孩子承受不住。”鲁兴海道。

    唐娇娇点头,自言自语道:“自然不能和他说的。”突然她捂住嘴就哭了起来,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他,要不是平时自己对他非打即骂,他也不会见了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说不定今天就不会去林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娇娇……”杨耀紧紧捉住她的手想要安慰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要怕,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在。啊!建功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