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这两天她一直郁郁寡欢,说什么这个不要她了,那个也不要她了,生活还有什么期待一类的话,谁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先是打给她家里的,家人说死了最好,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给你了。”黄发女子解释着。

    “谢谢你送她过来。”秦炎离点点头,林珍妮和她的父亲一直水火不相容,说出那样的话也不奇怪。

    “都在一起混饭吃,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有演出,珍妮就拜托你了。”女子道。

    “好的,非常感谢。”秦炎离看了女人一眼,是啊,即便是外人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还是好兄弟的女人,算了,就不再和她计较,只要她以后能认真做人。

    半个小时后林珍妮被推出急诊室,脸色苍白的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少了一丝妖艳,多了一份纯净,倘若他一直保持这份纯净的话,秦炎离一定会将她推上事业的巅峰,可她却存了算计的心,才会成了这样的局面。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秦炎离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他也并非是心硬如铁。

    秦炎离特意为林珍妮安排了病房,独立的空间,林珍妮一直静静的躺着,总不好把她一个人丢下,秦炎离只得守在病房里,任时间滴答。

    窗外霓虹璀璨,窗内寂静无声,秦炎离长身玉立,注视着城市的夜色,看样子怕是要在医院里过夜了。

    已然醒来的林珍妮看着立于窗前的高大身影,薄唇轻咬,秦炎离,我会让你补给我,连本带利的补给我。

    秦炎离注视着窗外,林珍妮则注视着他,秦炎离豁然转身,来不及掩眸的林珍妮就这样对上了秦炎离的目光。

    “醒啦?”秦炎离折身上前。

    “二哥,你怎么来啦?”林珍妮缓缓的开腔,仿似刚醒来般。

    “我接到你朋友的电话,怎么?感觉好点没?”秦炎离看了林珍妮一眼,除去脂粉的她到是看着清秀了许多。

    “我不知道她们会通知你,让二哥担心了,对不起。”林珍妮一脸歉疚的说,没人知道薄被中她握紧的拳。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才22岁,生命不是用来糟践的,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认识的你不该是很坚强的吗?”秦炎离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齐鹏被限制了自由,我爸不认我这个女儿,现在连二哥也不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我没出息,可活着真的很痛苦。”林珍妮用力的挤出几滴眼泪。

    “活着的人多数都差强人意,我们应该更积极些,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机会去改变,齐鹏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父亲那也是恨铁不成钢。”秦炎离耐下性子去安慰林珍妮。

    “倘若二哥不肯原谅我,我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说这话时,林珍妮的眼泪落的更欢,她才知道,流泪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事。

    “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不管你并不意味着不交代别人去照顾。”秦炎离道。

    若不是侵扰到秦牧依依,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牧依依就是他的软肋,任何人碰触不得,可她偏偏要去碰,他又怎么能放任。

    “但别人不是二哥啊,我一直尊敬的二哥都不要我了,我还怎么活?”林珍妮泪眼婆娑,但她的心底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不原谅,决不原谅。

    林珍妮的父亲林泽天是兵爷,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了伤,虽然保住了生命,却永远失去了行走的能力,林珍妮的母亲蒋飞燕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在确定林泽天再也站不起来的那日便和别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