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并不烫。

    周忘亭略侧头躲过去了,“你不烧就不错了,还管别人。”

    她微微笑,“我身体很好的。”

    顾言确实很少感冒,一年可能就一次,或者没有,但感冒起来就是挺要命的那种。

    没想到,她乌鸦嘴,一语成谶了。

    发起烧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几点,只觉得即便房间里昏暗,但一睁开眼,她就知道天花板在旋转。

    她连试着坐起来都没有尝试,因为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身上一层潮热,根本没力气。

    顾言也不知道周忘亭是怎么想起来敲她门的。

    在她需要的时候,刚好他就敲门了,顾言勉勉强强出声后,他推门进来就问:“是不是发烧了?”

    周忘亭记得她上次发烧还是去年,猛然想起来今天这个天气,果然就被他料到了。

    顾言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周忘亭都忙了些什么,只知道一会儿她额头多了个退热贴,一会儿手肘内侧多了个冰袋,让她夹着降温。

    再然后她被他扶着坐起来,命令她张嘴,药进嘴里,水就递到了嘴边。

    这前前后后她也不知道间隔了多长时间,隔一会儿,周忘亭还会给她量一次体会。

    比她那会儿当护士的时候还要井井有条。

    她做过这样的医务服务工作,所以才更加知道他这么照顾人有多用心。

    突然就庆幸了当初她被留下住在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