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平日里可是受了不少的气,平日里的怨气加起来发泄出来足够把沐天城打的鼻青脸肿惨叫不止,从提条件到骂娘,沐天城在二者之间转换的异常之快。

    “行了行了,再打下去人就死了,天可快要凉了,你们就不放收拾收拾东西快点跑吧。”青乌又是淡淡开口,那群人便对视一眼,看着隐约要亮起的天三三两两的走了。

    沐天城这辈子哪受过这种待遇,这会肋骨都断了好几根,整个人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他心中的傲气几乎都要被青乌磨平了,没有什么比高高在上的时候被一群平时百般欺负的人拳打脚踢更让他自尊心首创得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他?怎么可能。青乌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占有欲极强,哪怕是他现在只是觉得安宁公主新鲜,这个杂碎竟然敢上前勾搭,便是他最不能忍的,但是怕给安宁公主条麻烦,真正的原因青乌自然一个字儿都不会透露。

    “行了,看狗咬狗的戏我也看累了,别忘了你答应好的,涵湘楼,明儿个给我送过来,你爬也得爬过来。你最好知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能让你死无全尸。”青乌这一番恐吓的话说完,再一次挽了个剑花,沐天城又一件上好的衣服变成了一摊破布。

    现在天已经蒙蒙亮起来了,有些需要早起忙碌的人也都上了街,他这幅样子回到相府,必然又一次被推上了舆论的顶峰。

    ……

    “逆子!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敢这般不把相府放在眼里!”其实请勿这样,不禁是在打沐天城的脸,更是在打沐峰的脸,堂堂沐家少爷,竟然一丝不挂的连着裸奔两个早上,看着还好像是偷人被打了一样,可是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沐天城的胳膊上上着夹板,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挂了彩,一只眼睛还肿的厉害,这会儿再给沐峰骂上两句,心中更是委屈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自报姓名和家门,但是口音并不是外地的,还有不少厉害的下属,爹,如果不按照他开出的条件的话,他一定还会再让孩儿出丑的。”

    “哼!你还是跟着名将在沙场上练过的,竟然连个市井上乱七八糟的人都打不过,还好意思来求我!?”沐峰狠狠地把一只茶碗在沐天城面前摔了个细碎,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却不能真的不去管这件事,毕竟就算是不用管沐天城,那也得考虑一下相府的形象才行。

    沐府本来就出了洋相,这会还要去买青楼,一个涵湘楼还好说,价格哪怕数千两,沐峰也咬了咬牙自掏腰包拿了出来。

    但是最戏剧化的是,谁都想不到,涵湘楼幕后的主人便是唐君逸,虽然沐家这一套他也有点想不出,但是沐峰毕竟是个看他倒台了就架着尾巴逃跑的墙头草,怎么也得给他个教训才是。

    不日,相府花了大价钱买下来涵湘楼的消息就也在京城传了开来,相府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直把沐峰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现在市井上都在谣传,沐天城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离不开女人,偷了两天的人被打不成,沐峰还帮他买下了一家青楼。

    即便是沐峰再怎么想办法走关系,这件事也压不下一丁点的风头去。

    很快,这件事也传到了乾元那里。本来皮肉之事就是乾元最为忌讳的,现在沐沉鱼刚嫁给唐景元不久,沐峰也算是皇亲国戚了,现在就做出来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也是给唐景元气的巴不得翻脸不认人。

    前有狼后是虎,沐峰的头发一下子就白了大半,面对乾元的质问,他只能跪下来老泪纵横,“陛下,这件事是老臣管教不严,老臣的逆子虽然平日里张扬了一点,但是万不可能得罪那样棘手的人,您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相信了歹人,他们这是故意要抹黑相府啊,之前老臣的儿子因为拒绝过一次便被打了一顿,老陈爱子心切这才冲动之下做了错事,现在地契也被那人拿走了,老臣实在是没有办法。”

    乾元听着冷笑了一声,他才不相信会有人这么无聊呢,“你还真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就偷偷摸摸的出入青楼,你身为丞相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好,你自己不警告他,一定要等到别人来告诉朕不成?”

    这下沐峰慌了,乾元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的话,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是他偷偷摸摸做的现在被人拿出来告了一状,为此,他连忙又磕了个头,“陛下恕罪!这件事您可莫要听信了小人谗言!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可是要为这些话负起责任的!”

    “负责任?负什么责任?你真以为朕是个瞎子不成?这种事朕也不会乱听了别人的话,告诉你了你好去打压不成?!沐峰!你真是太叫朕失望了!”乾元狠狠的把桌子上的奏折摔在沐峰脚边,这个沐峰,自从得了权势以后一天比一天不干正事,气得他太阳穴都隐隐作痛,“行了,这几天你也不用上朝了,什么时候能够把自己的家事处理好再说吧,自己家的事都处理不好,何以安国?”

    此话一出,相当于就已经在为打压沐峰做准备了,本来三品以上的官员需要上朝议事这就是高官和小官的区别,而且若是不能参与国事的话,空有丞相这个名头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那就不再是不让上朝的事了,兴许还可能会变成连丞相职位都与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