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袋东西,徐子乔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出于好心罢了,“谢谢。”

    “别客气,你只是我难得欣赏的人,行了,走了,小爷我才刚刚有了红颜知己,总的珍惜一下这段时间。”青乌摆了摆手,眨眼的功夫就运起轻功走了,这相府的大门对于他而言,就像个摆设一样,甚至连个摆设都不如。

    ……

    尽管徐子乔心中千万般不情愿,但是到了关键时候,这一包药也算是要派上用场了。

    他没有退路,只有去了才能达成和乾元的条件。

    等林徽如一觉醒来来的时候,正是晌午,外面艳阳高照,屋子里却空落落的,别说屋子里的,就连京城也是,去往边疆的人一批接着一批,京中倒是空虚不少,再加上战事吃紧,街上也就冷清了许多。

    那是林徽如唯一崩溃的一天,她关上房门,就连白术来送饭都被赶了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盛怒之下几乎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个稀碎,但是尽管这样,徐子乔这会也已经几乎要出了竟成了。

    “夫人,您开一下门吧。”白术在门外满心的担忧,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林徽如的心情失控到这般。

    林徽如坐在桌边,头发还有些许凌乱,面上也有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我爸不是说了,如果不叫你的话,你不用过来吗?”

    “夫人,安宁公主来了,而且……是哭着来了,应当是发生什么事了,在外面哭的熊着呢,奴婢觉得,若是不管的话,可能……”白术的话还没说完,林徽如忙整理了仪容,拉开门便夺门而出,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是控制不住的蔓延。

    安宁公主看到林徽如的那一刻不禁哭的更厉害了,哇的一声上来就抱住了林徽如,“小如姐,我们,我们才刚刚表露心声,他怎么就走了呢,战场那种地方听着都雄县,他还不如直接带我远走高飞呢!”

    看怀里的人哭的肝肠寸断,林徽如也十分了解她的心情,可是现在为了安慰安宁公主,她确实不得不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揉了揉安宁公主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他若是真的带你远走高飞,你莫不是想要你父皇先气死?到时候姜国可就真的没救了。”

    “可是……可是……”安宁公主抽抽搭搭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早已红肿的像铜铃一般,“我真的担心他,小如姐,要不我们偷偷跟上吧,不过才半天,应该还来得及。”

    偷偷跟上?

    这个建议让林徽如不禁一愣,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她总觉得,凭着那两个人加在一起,一定会对此有所防备的。而且她去了事小,安宁公主怎么能去呢,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能乾元就先背过气儿去了。

    “可不许这么胡说,你放心吧,青乌的武功好着呢,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许多武功高强的,一定是能护他周全的,更是因为如此,你要好好的让他安心才是,不然战场上若是分心了,那可就真的可能没命了。”虽然林徽如自己有所动容,但还是认认真真的把安宁公主劝了下来。

    公主毕竟年纪小些心思又单纯,再加上十分信任林徽如,经过一番哄骗倒是安稳下来了。

    可是林徽如却是彻夜难眠,一连几天了眼睛都合不上,她一直都在谋划着该如何追去边境。她就不信了,作为一个新时代的人,能够斗不过这一群还是只用冷兵器的人。

    经过一番苦思之后,她留下了一封书信,又在全府上下的人的饭食里面加了少量的蒙汗药,自己裹上了斗篷便趁着夜色出了门。

    她早就吩咐人备了一匹快马,甚至做好了出城的打点,在银子面前,徐子乔早早托付好的人就像是墙头草一样。

    可惜好景不长,她本以为事情能够顺利,就在刚刚出城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稍远一些就被一群蒙面人为了住,不仅仅是前面,她微微后退了一些,才发现身后竟然也有人跟了上来,好像是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一样。

    “你们是谁派来的?”林徽如面色阴沉,压低了声音质问道。她本以为是徐子乔准备好的人,但是转念想想,徐子乔并没有这样的部署,而这群人身上的衣服,和青乌的人穿着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