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星不知何时,已是天上最亮的一颗星了,阿诺坐在一处悬崖边,双腿探出崖缘,后x不时流出一些血Ye,他也不知该用什么去堵,任温热的血Ye在腿上乱流,被风吹g。

    男孩看着诺拉拉山顶的第二次日出,身上的香味在被阿道夫咬了脖子后便消失了,现在他鼻子里,只有海风cHa0Sh微腥的咸味,任微凉的晨风吹却他脸上情动的热度,一下下抚平阿道夫突闯进他生命而泛起的涟漪。

    他还小,只知道阿道夫对自己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但也仅止于此,也许将来他真会同哥哥那样,被阿道夫抱在怀里,像小狗向主人表达忠诚与Ai意般,向他毫无保留地露出身T上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肚皮,脖颈……包括R0UT最深处连他自己也未曾知晓的秘径,打开双腿,摇着看不见的尾巴,承接那瑰丽巨兽的JiNg水,为他诞下小怪物。

    但此刻,阿诺只明白一件事,所有他能想到或想不到的未来,只有在能活下去的前提下,才能出现。而他和哥哥现在的情况并不轻松。

    他蝴蝶骨和脊凹明显的瘦小背部后面,便是云雾笼罩下的故乡阿耶卡,那是世界上他最熟悉也是唯一熟悉的地方,但他和哥哥却再也不能回去了。阿诺收起在悬崖边轻晃的小腿,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身下还在流着血。

    男孩躲在自己的手臂后,看着橙sE的太yAn同昨日一样,再次从那遥远的海平面升起,将海水染成金红sE,他叫不出名字的白sE海鸟乘风盘旋,大自然一切照旧,伤痕累累的小脚边,一朵白sE的小野花沾着露水悄悄释放,但它能对这迷茫的男孩说些什么呢。

    男孩不能明白,不过是因为些隐晦不明的古老传说,和那填不饱肚子的血统荣誉,昔日同胞们怎么会像被恶魔附身一样,想要将他们兄弟两置之Si地,又为什么要去猎杀龙呢?

    无论是阿道夫,还是那火龙卡洛斯,在这之前根本没有伤害过任何阿耶卡人,仅仅因他们是从未见过面的祖先的仇敌,人就能如此轻易继承这种不知因果的仇恨吗?

    人和人之间,竟然会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互相伤害,太奇怪了。

    【杀害同胞是最大的恶,人偷食禁果,轻信蛇的惑言,用谋杀和战争兴大罪,审判日到了,万物生灵中,人类犯的罪最深重,神的威严响在他们头上:‘将我所赐予你们的都还来,米迦勒,奉我的命,将他们的冠冕摘下,因我要免他们的福,定他们的罪,我要他们的敌人做他们的王,要鸟兽穿他们的华服,去做他们的主人……’】

    无法解决的苦难,总会让人想到神,此时阿诺便想起《旧典》中的这些话,心中有不可言传的愤怒在激荡,如果是审判,那为何连那些双手清白的无辜者也一并被连累,如果是无所不能的神,为何毫无怜悯地对他和哥哥降下这些苦难。

    男孩不知晓,神的公平便是对一切没有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