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见四郎和麦儿带着五郎和小耗子在奶奶炕上骑大马,她便想去找她爹将空间里还剩下的一点儿小麦给收了。他们这些天收了三四亩地,两千多斤小麦又到手了。

    叶大安晚上起来扫雪,白天没事儿时会补补觉。她正要进爹娘的房间,二郎的房门开了,他揉一揉胳膊从自己房里走出来。

    “二哥,你总算出来透气了,整天在房里看书练字有啥意思?”文月说道。

    二郎走过来敲敲她的脑袋,“没事儿干,又不能出去,我总不能拿着绣花针跟着娘和小姑他们刺绣吧?”

    文月想起奶奶说二哥小时候长得像个女孩儿,再想想他现在如果真的拿起绣花针的样子,她心里打了个寒颤,赶紧摇了摇头。

    二郎见妹妹又是摇头又是笑的,忍不住问:“你这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文月连忙摇头,一脸天真,“没有啊,我去找爹了。”

    二郎一把拉住妹妹,一双眼睛盯着她道:“你跟爹是不是有啥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你们这些天总是一会儿又不见,一会儿又不见的,神出鬼没?”

    文月心下一惊,看来大家现在整天同处一个屋檐下,有时还真不好隐瞒行踪。

    她鼓了鼓腮帮子道:“我让爹陪我玩儿,教我打拳不行啊?憋坏了再让爹带我去村子里溜达溜达啊!我还跟爹把村民们防风寒的药给解决了呢!”

    二郎听了叹口气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妹妹你学点儿医术都能帮忙,我读了这么多书面对现在的情形就无能为力。”

    文月见他二哥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确实是心情有些低落,她忙安慰道:“唉,二哥,你这是干啥呢?怎么能妄自菲薄呢,现在的情形,我们连村子都出不了,你有什么法子能想?”

    二郎摸了摸文月的脑袋:“你不懂,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心的下考场......算了,跟你说这些也不懂,我去上房了。”

    文月看着二郎那单薄又挺拔的背影,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明了的。听说二哥的先生觉得现在朝廷里拉帮结派,吏治混乱,他不仅自己没有急着去考进士,就是对下面的学生也建议打好基础,晚点儿下考场。

    她觉着二郎是那种有抱负,并不甘于平淡的人,他立志于走仕途的想法从来都没变过,可惜生不逢时,也没有强大的家族做依靠。

    文月心里叹口气,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正好过去将院门打开。

    “涛子哥?”文月一开门儿便看见杨涛站在外面。

    杨涛头上、身上都是雪,样子有些狼狈,看见文月便道:“文月,我有孝在身,不方便进来,能让我见一见叶爷爷吗?”

    文月点点头,“好呀,你等一下!”

    她立刻将爷爷叫了出来,叶老太也跟了出来,叶大梅和二郎怕两人摔着,各自扶起一人。

    杨涛见叶老爷子和叶老太他们出来了,忙双膝跪在了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