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不愿意吧,又没结婚。王洪春说是不能让我吃亏,这种事怎么也该等到结婚之后再说,但我没想到他……”刘芬兰捂脸痛哭,“没想到他会虐待小蕊。”

    这些话都是陈欣怡通过短信教她说的,但大多数是事实。

    她和王洪春并没有过性行为,王洪春也确实用了这一套说辞。

    以前的刘芬兰只觉得感动,认为王洪春是个可托付的对象,现在回想起来,这人根本就是直奔着孩子去的,完全没有跟她产生实质性纠葛的打算。

    “你之前跟我们的同志说,你是突然回家,然后才撞破了王洪春的暴行,对吧?”贺州城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折返?你当时已经出摊了吧?”

    “我摆摊的那条街,前阵子突然开始施工,这段时间生意一直不太好,基本上没什么客人,都怕东西不干净。”刘芬兰解释道,“有些特别喜欢吃的,就会提前在客户群里跟我打招呼,让我在家做好了给他们带过去。我昨天走得急,忘记拿给客人带的饭菜了,当时摊上也没其他人,我就让客人跟我一起回家去拿……”

    与此同时,陈欣怡的嘱咐在她脑中回响起来。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回去,王洪春难保不会下死手,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带其他人跟你一起回家,只有目击证人足够多,他才会放弃抵抗。”

    “然后你就报警了?”

    “对,我女儿当时已经昏迷了,我肯定得报警啊!”

    贺州城的心情有些微妙。

    刘芬兰的说辞没有漏洞,另外三个目击证人的供词也能完全对上。

    可贺州城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太巧了。

    正好王洪春虐待孩子,正好刘芬兰去而复返,正好有其他人证……

    这一切不是不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却总有种每个环节,都完美到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诡异感。

    就在这里,王洪春的律师走了过来,朝贺州城略一点头后,对刘芬兰道:“张女士,我希望能代表我的当事人跟您谈谈。”

    贺州城眉头倏地皱紧,隐隐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三个小时后,刘芬兰主动撤销报案了。

    贺州城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陈通看着他已经包成粽子的另一只手,忍不住道:“师父,你悠着点,要是这只手再废了,那您可就真生活不能自理了。”

    贺州城深吸口气:“消息打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