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是高看她了吧?既然她是不犯蠢的聪明人,那为什么又要替人善后呢?为了赚钱?”陈欣怡掂量着背在身上的相机,“聪明人会衡量利弊。这世界没有天衣无缝的案子,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她赚进来的钱一分不少的吐出去不说,还得坐牢,到时候损失的,比她赚得还多。我实在想不通,这个人聪明在哪?”

    “那你说,这个人如果不是从犯,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老实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挺老实巴交的,只是警官出于职业敏感,想太多了呢。”

    “陈欣怡。”

    “在呢,警官。”

    贺州城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你应该知道,知情不报是犯法的吧?”

    陈欣怡神情波澜不兴,语气不咸不淡:“如果当事人与案情毫无利害关系,知情不报不算犯罪。主观上,恶意谎报、瞒报才会构成犯罪。”

    “不错,法律研究的很透彻。”

    陈欣怡不以为意:“干我们这行,没点法律知识傍身,那可不行。”

    “还有个问题……”贺州城沉吟,酝酿了半天,才问道:“纪中和生活规律,每天都是三点一线,我们警方都没查到他出轨的证据,你是怎么拍到那些照片的?”

    “警官,查案是你工作的一部分,你们有那么多细节要兼顾,哪能面面俱到。我不一样,查情感纠纷关乎到我的饭碗。抓这种花边消息,我是研究生级别,或者说……博士后?”

    贺州城没再继续问下去了,他很清楚,他能问到的,只能是这些。她和徐妈不一样,没那么好唬。只要她不肯说,他的手段再多,在她身上也很难奏效。

    想撬开她的口,必须是足够的证据。

    几乎是同一时刻,陈通的电话打了过来。

    “师父,有纪中和的消息了。”没等贺州城问话,他继续道,“是绑匪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