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散了一圈烟,也加入了他们。

    男人只要一上酒桌,总有说不完的话,上到全球实事,下到自己家里的事,只要下酒菜不断,他们能聊到天亮。

    我一直给他们倒酒,聊天也能聊下去。

    酒过三巡之后,我已经有些醉了,但这些酒蒙子还是一副没醉的样子,我只能继续跟他们喝。

    喝到最后,我已经醉得有些不轻了,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要是再不问我想问的事情,明晚我还得接着喝。

    “祁安,要我说,咱们村这年轻一辈里面,就你最有出息。”

    “听你爷爷说,你现在一个月要挣好几万呢,你不得了啊你小子。”

    听到长辈们的夸奖,我连忙撑着最后一丝神志说道:“我干的那是死人的活儿,晦气,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以后娶媳妇都麻烦。”

    “不像你们家儿子孙子的,听说都在城里买车买房娶媳妇了,我哪比得了,千万别开小辈的玩笑。”

    我把马屁拍了回去,先把他们哄开心了,这才进入正题。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小时候被人推到村里的那条河里面过,那个……那个推我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在干啥呀?”

    几个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全都望着我:“哪小子啊?”

    我重复道:“就推我下河那小子,我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他呢?”

    几个长辈异口同声:“不知道啊……”

    我哈哈一笑:“别开玩笑,我就是好奇他现在怎么样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我又不把他怎么样。”

    他们再次异口同声:“真不知道……这事儿你爷爷跟你爸都不知道,我们咋知道,对不对,你喝高了吧?”

    我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起身。

    “那行,我回去睡觉了,再喝喝死了。”

    我已经喝得有点懵了,也看不出来这些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路过灵堂的时候,我看我堂姥的遗像都看成了两张,好不容易撑着最后一丝神志走回到家门口。

    张万年在院子里等着我,见我回来,他忙过来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