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衣素裙的白涟轻轻地对高远说:“高总,您的咖啡好了。”说完把杯子端到高远的大班台,缓缓放下。

    高远呷了一口:“多谢!”他没头抬,埋在文件堆里。

    白涟高挑的身材配上齐耳直发,白里透红脸,弯弯眉毛下的眼睛闪烁着星星,红润性感的嘴唇洋溢着青春,笔直的鼻子像欧洲雕塑一般。

    她总是穿着白西套裙,粉色衬衣把她的脸映得妩媚至极。她少有活泼、老成持重。

    工程部的技术员梁粱是一米八二的帅哥,他是北方人,热烈地爱恋白涟,多次暗示。

    白涟假装不晓,梁粱沮丧。梁粱家境富裕,父亲开建筑公司,母亲是工程师。

    白涟对高远像着了迷,夜晚辗转反侧,他的影子挥之不去。她望着洒落窗台的月光,惆怅地想象他的柔情。

    在宿舍那头的梁粱:窗外的白月光好似她明媚的脸……月光映射的薄雾,像婚纱遮住她的剪水双瞳。他单膝跪地,一支玫瑰举到她的面前……星落万家,她缓缓跟他入梦来。

    关关雎鸠,靃靃颉颃。

    洪流淹没,在水一方。

    过丘顿,淇水长……

    热气蒸腾,模糊了子衿青青。

    桃之夭夭,于归何时?

    过三秋,不见美目巧笑和瓠犀。

    临风揽月,城隅永俟……

    后来者的萧潇筹备奠基期间和奠基大会上大出了风头,萧箫受排挤,越发的孤独。她不会来事,不苟言笑,也没对白涟俯首称臣,她不懂得跟风排队,她只知道尽力做好高远分配给她的工作。

    在宿舍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她躲进被窝偷偷地流泪,她不由地想起了钟磬来,她想打退堂鼓,回家乡。

    白涟父亲是云海市机关的副处,白涟懂得权术,她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她把建立起来的架构拿捏得死死的,她绝不会轻易拱手与人。

    奠基酒会,亭亭玉立的萧箫受青睐,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她广交嘉宾朋友。

    一个西装革履的嘉宾暗暗地向她抛出橄榄枝,这个人是文明赫的发小朱志豪的弟弟。对方开出的薪水比赫朋公司高,而且直接让她做董事会秘书。

    奠基仪式过后萧箫就开始沉寂,高远只是偶尔让白涟通知她写一下文案。也没有了以前那样对她的亲近和话语,她很失落,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踽踽独行。

    她权衡再三另择栖枝,虽然这棵树要比赫朋公司的小,但她终归能站在枝头啾啾高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