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特助盯着手机,尊重但不理解地回了个好的。

    上到二楼,进了书房,门一关上,宋酥酥就极有眼力见地开始道歉:“刚刚我已经深刻反省过了,你消消气,我再也不跟人吵架了。”

    前两句还算有点道歉的意思,这第三句......

    谢卿淮不冷不热斜她一眼:“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他的眼神一向很有杀伤力。

    宋酥酥鹌鹑似的缩缩脖子:“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你干嘛这么生气呀,我不就是骂他几句。”

    不说还好,一说倒点了炸药桶。

    谢卿淮嗤一声,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将她强按在膝盖上:“你非得出了事才满意是吗?你想骂他,你大可以让保镖捆了他回家,随你骂上几个小时都无所谓,你非得凑近了骂,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他凶得要命。

    宋酥酥挣扎两下,瘪瘪嘴就想哭,闹脾气道:“你凶死了,我要回家,我晚上不跟你睡了。”

    她就跟水做的似的,泪汪汪地盯着他。

    眼中水波流转,眼泪要掉不掉。

    怪惹人怜的。

    谢卿淮拿她没办法,喉咙一僵,语气总算软了些:“你故意激怒他,让他对你动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保镖来不及救你怎么办?万一他身上带了刀怎么办?”

    “不会的......”

    “我是说万一。”

    谢卿淮眼睫微颤,眼底是后怕,嗓音沙哑,“他这人心狠,你父母两条命都折在他手里,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他顿了下,眼睑泛红,直勾勾盯着她:“还是说,你压根不在乎自己的命,不在乎我?”

    “我没有!我,我就是……”

    她声音愈小,被他说得,后知后觉涌上点害怕。

    那时只想着让夏寒烨坐牢,只想着让他进去,想给父母报仇,也为姑姑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