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翻腾着浓重又凶狠的执拗,占有欲强到令人胆战心惊。

    偏又将自己放得极尽卑微。

    这里本就是地下室,没有一缕阳光能穿透厚厚墙壁落入房间。

    一切都像虚幻妄想。

    他细微叹口气,直起身子:“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走到门边,他又顿了下,清俊面庞上一派期待神色:“我记得你爱吃提拉米苏,我做给你吃,好吗?”

    沈绒随手拿了个陶瓷摆件砸过去:“滚蛋。”

    摆件砸在他身上,摔碎在地。

    他眸色倏然一沉,死死盯了她半秒,最后蹲下来,收拾干净地上瓷片。

    等门关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地下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要命的静,她隐约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沈绒站起身,链条在地上拖出清脆声响,笨重又使人麻木。

    她坐在床沿,视线在屋内扫过一圈,也懒得去找有没有联系外界的工具。

    沈温煦这人最是谨慎,绝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好在还有电视可以看。

    她窝在沙发上,随手按开电视,点了部电影播放,脑子里挥之不去,还是池深。

    池深方才说,给她带了蛋糕。

    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好不好吃。

    她托着下巴,轻轻叹气,觉得可惜。

    过了会儿,有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