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静晨也拍桌子:“冰清同志!你作为国研系统高层,在国研院派驻机构的安全屋里,遭到无纲魔的入侵和暗杀!”

    “试问,遍览五区二十三省,可曾有如此猖獗之魔情!”

    “如此肆意妄为,如此目无王法,如此厚颜无耻,如此横冲直撞!”

    “这何尝不是属于无纲魔的国中之国!”

    “国研院明知形势如此,却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我用养虎为患来形容,过分吗?”

    “我用养寇自重来批评,过激吗?”

    俞冰清咬住嘴唇,扭过头,避开话锋,不予置评。

    她也想调集“落日级”自走炮,动员天基制导武器,给这群嚣张跋扈的无纲魔洗个澡。可这是异想天开。

    这座城市停摆24小时,损失高达300亿。用这300亿去扩产能、锄人奸,不香吗?

    激化一城一地的矛盾,就会破坏全局全盘的统筹。

    当前的紧要事,是稳大局、退大敌,而非谋小利,剿小匪。

    国研院要做的事情太多,给魔都的无纲魔洗澡这件事,甚至排不进前十名。

    所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更要慎之又慎,如同执棋对弈,胜负往往会因一时激进而易主。

    这些道理,冰清懒得说,因为郑静晨肯定听过多次。

    J教授把冰清的长发撩到耳后,安抚她的情绪,然后笑着对郑静晨说:

    “你想磕魔都的无纲魔?”

    郑静晨冷笑:“一直想磕!”

    “问题是,我有人吗?”

    “安保人员全部是外聘!”

    “驻魔办,号称国研干部之坟墓!”

    “考进来的,遴选上来的,调动过来的,全都在3个月内想尽办法、找尽关系,调离或者转任了!逃离无望的,也都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