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还有三头猪没抬下来呢。

    而秦云跟何况不能说是头一回见乡下杀猪吧,总也有些年头了。此刻津津有味的站在旁边看着,看着这乡村老传统的杀猪方式。

    一边儿看着,一边儿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

    “他在猪后腿上割个口儿是干啥的?”

    “我也不知道,咱先看着。”

    “他拿铁棍从后腿那个口儿捅进去是为什——哦我想起来了!把皮弄出缝隙,等一下要往里头吹气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用气筒还是自己靠嘴吹?”

    “这是干什么?杀猪后的仪式吗?”

    两人嘀嘀咕咕,听得旁边人都笑了起来:“小伙子头一回见杀猪啊?”

    秦云倒不是头一次见,但基本上大学之后就很少碰到了。

    至于何况……他从小就是城市生活的,去农村的机会屈指可数,这种场面倒还真是头一回,要不怎么这么积极凑热闹呢?

    旁边的大叔就着乡音替他解释:“这是给猪身上吹气,先吹个口儿,等会儿打气筒塞进去……我看这杀猪匠年纪大了,肺活量不够哈哈哈……”

    他这么一说,周围人也都热闹的笑了起来。

    杀猪匠倒觉得稀松平常:“你们肺活量够你们来吹呀!有气筒不用是傻子吗?”

    这边儿还对着何况招招手:“来来来,你俩大城市来的没见识过吧?刚好帮我打气筒。”

    何况好奇的接了过来。

    只见那打气筒也不知是多少年的陈年旧物了——毕竟这年头儿,村儿里还骑自行车的也都找不着了。

    眼瞅着杀猪匠把猪蹄子的口子扎紧,一声吩咐他就哼哧哼哧的拉着气筒的杆儿上下用劲儿。

    而猪皮下充气,庞大的身躯也慢慢的鼓胀起来。

    但杀猪匠尤嫌不够,这会儿拿着准备好的木头又不断在上头敲打着。

    同时还给这年轻小伙子解释:

    “这是为了刨猪毛,吹的圆鼓一点儿方便下手。”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又啧啧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