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又是一片鲜红,脚底下粘腻的血Ye触感让她浑身战栗,她走到尽头,那儿有翻覆变形的车子和两具人T,车子还在冒烟,人T已经摔得头破血流,那颗破洞的头颅缓缓转向她:「莎莎,一起走吧。」

    一身冷汗,时钟指向现在凌晨五点半,窗外微亮。

    她再也睡不着,起身梳洗,看向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爸爸、妈妈,放过我吧?我可不能这麽早Si掉啊。」

    早晨yAn光轻轻洒在房里那张海边的全家福上。

    谁能想到她去上了驾训班?如果大姑知道的话,会惊得连嘴里的菸都掉下来吧,毕竟事故过後,她有严重的JiNg神创伤,看过父母的遗T後,她连骑机车都不敢。

    高中那时每次都是阿豪载她的,她还常被笑人高胆小呢,她只是笑着呼拢过去说对啦我就俗辣、求求你们大发慈悲载我一程??谁能想到这样的她有一天要开车上路,还真是笑话,尤欣见了肯定会冷冰冰地叫大家退後,三宝要上路了。

    喂、好歹她也是被教练认可过的好吗?

    她看着手中那张上个月拿到的驾照,证件照中的她笑得很拙,拙到有些不忍直视,她看了一会儿就把它收进皮包里,对它祈祷:「祝我好运吧。」

    她们约好了今天要去北海岸,以珊兴冲冲地九点准时按响她家门铃,大包小包地出现。

    「不过就是两天一夜,你这架势看着像是要去一星期度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