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沈亭盯着手机的聊天界面,迟迟没有说话。

    郑长东偏头看他时,发现他脸色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

    沈亭一震,连忙把手机关掉,囫囵着摇了摇头,“没有。”

    两个月前郑长东打了他,自觉当时话说重了,本想说两句软话哄哄他,无奈一个越洋电话打来,当晚就坐着直升机飞到了北美。

    等回来的时候,沈亭伤早养好了,人却变得更加冷淡了。

    郑长东已经不指望他能乖乖听话了,每天早上起床都盯着他戴好按摩棒,他不愿意,就按着他四肢朝人屁股上给上几巴掌,再帮他戴好。

    沈亭大概也想过反抗,比如到学校偷偷摘掉,只是每次总能被郑长东发现,继而被黑着脸打上一顿,再被勒令当晚睡觉也不许摘。

    次数多了,沈亭也倦了,心想熬完这几个月就好。

    好在郑长东再不待见他,也得顾忌他肚子里郑家的长房长孙,除了按摩棒外,倒也没在其他的事情上太为难他。

    顾江源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每次练琴的时候都暗戳戳地跟他聊天,从他为什么不在宿舍住了一直问到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总也冷着脸。